就明白。”我将那画撕碎了，丢在地上，轻声dao，“宴安如今是mo尊，若他死了，则三界太平。牺牲小我，成全三界，这笔买卖，一dian儿也不亏，甚至可以说是大赚特赚了。可我就活该被牺牲吗？你既然早就决定要将我送去mo界，又为何把我养在你shen边？！你还不如直接把我丢去mo界，让我在那里修炼，让我直接安心当一个妖mo鬼怪！”

寒崚看着我，dao：“若朦，你要相信师父。”

这是寒崚第一次承认他是我师父，却是在如此讽刺的时刻中，我盯着面前的寒崚，一字一句dao：“好。师父，容我最后一次喊你师父……你要我去mo界，我便去mo界，只是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我若朦永生永世，如果再对你有任何qinggan，再为你落一滴泪，便灰飞烟灭，挫骨扬灰！”

xia一刻，我将自己的灵丹祭chu，修为散尽。

“那凡女柳若的命，是你取的，我若朦，也要因你逝去……寒崚，你杀了我两次！”

***

我到了mo界的事qing，再没有之前那么缓慢清晰地逐渐给时间让我回忆。

我坠rumo界后，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记忆，很快遇上了宴安，如同这一世一般，他先是怀疑我，最后又确认我就是柳若的转世，而我也婉转地探chu，他用来验证我的鞭zi，和诉铃轿，都是从寒崚那儿nong来的。

只是彼时我gen本不记得寒崚是谁，只晓得他是个当初杀了我的神仙，因此十分愤愤。

碧落自然也在，正如天律所说，她修成了人形后，被天律丢xiamo界，让她来陪我，碧落同样毫无记忆，但与我因有前缘，我与她十分投缘，最后我与宴安在一块儿，颇为幸福地生活了一段时日，直到宴安mo胎气息爆发，第二次杀害了自己所ai之人。

这一回没有寒崚来背锅，宴安清醒后大悲，mo胎彻底爆发，于是之后便是天机镜nei我看到的一切。

生灵涂炭，所有人都死伤惨重，恶灵四起，三界大乱。

我的神识飘dang着，遥远地看着那一世发生的事qing，君扬的声音chu现在我shen边：“原来你当真不是柳若。”

我在局nei看了一场故事，而君扬在局外，大约也完整地看了一场故事，他的声音带着一dian笑意，也不知dao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君扬，又或是寒崚：“老天真有意思，连寒崚都被耍了。真正的柳若，原来早就灰飞烟灭了。”

此时此刻，我仍看不到君扬，也不知他在何chu1，yan前的景致回到了昆仑，寒崚一shen白衣，眉宇间有淡淡的忧愁，他的shen前，立着一个半月形的发光神qi，我猜那是溯回轮。

天律立在寒崚shen后，他看一yan溯回轮，又看一yan寒崚，dao：“值得吗？”

寒崚并不理他，只以术法cui动溯回轮，那溯回轮周围的光芒越发qiang烈，绕着寒崚形成一个漩涡。

天律又说：“你有私心，不该动溯回轮，倒不如让我来。”

寒崚反问dao：“你没有私心吗？”

天律不说话了，寒崚淡淡dao：“有qing皆孽。”

君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就是这里。他cui动溯回轮，直接清除你的记忆，将你以一棵草的形态就送去了mo界，他想让你不要再遇到他，直接遇上宴安。”

不必君扬说，我也能猜到。

寒崚觉得我恨他，那便不如索xing不要遇到他，他又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