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卡夫卡给了八角枫一个看似肯定的答复。

“其实有一句我说起来特别没有资格。”八角枫回转过，继续凝望前方那一望无际的绿草原，草浪起伏，一群云雀低空翔而过。她用一种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语气说：“往往最想逃避的却应是你最该去面对的东西。”

“一路珍重！”

八角枫只能看到店员的嘴巴上微动，却听不清他究竟说了什么，除了怒号的风声，她什么都听不到了。八角枫一歪，径直从上摔来，黑暗铺天盖地地袭上来。她连悲伤的气力都没有了。

卡夫卡低不语，像是在思考该如何回答，又像是将八角枫的问题给直接忽略了。

“你很讨厌罗山城吗？”走在卡夫卡前的八角枫忽然回问。

当八角枫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了，店里有一个四十来岁、言语俗、但心地和善的厨娘，是她一直在照顾着

说完，八角枫想策疾驰，将卡夫卡远远地甩在后。但是她紧握着缰绳的手阻止了她那样。她仍徐徐地前行着，默然地走了很久，后都没有传来卡夫卡离开的声音。她是在等待卡夫卡回心转意吗，但是理智告诉了八角枫这是绝无可能的。

士兵也打起了瞌睡，喊了一会儿才醒来放他们城。

八角枫到有一难以疏解的闷气淤积在自己心中，压得她几乎不过气来。她顿时到视线模糊了起来，大脑昏昏沉沉，疼痛不已，好像被一重重的棍猛地敲击了一般。她好不容易撑着策来到了那家小店门，院里立了一写着旅馆的幌，一个店员听到蹄声从里面满面堆笑地迎了来。

八角枫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她看见了永生之国里的断台上跪满了人，理查德爵士和他的支持者们的颅被逐一砍。台到是喝彩的人群，皇的阳台之上，卡夫卡和王后接受着民众的呼。其实他们只有闹看，哪里会在意站在上面的是谁呢？看到这些场景，八角枫在心里一阵冷嘲。

“为什么每到一个地方你都能特别适应，甚至到了很快就抛弃了你生活了30年的地方，”八角枫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她问卡夫卡，“在罐大酒店是这样，这里是这样，除了山艾荒地。”

渐渐的，青绿的草地上现了灰蒙蒙的莎草，大风呼呼地刮着，原本晴朗的蓝天飘满了灰的乌云。世间的明丽皆暗淡来，阴沉沉一片。一场暴雨就在前，在八角枫视线的尽现了一个孤零零的小店。这时，她才略略地回，去看自己来时的方向，不见任何卡夫卡的影。她也不知他是何时，转离去了。

一直到后的永生之国成了地平线上一模糊灰暗的长线之时，卡夫卡仍然没有回去的意思。过了成片的□□田地便就是看不见尽的无边无际的青草地了，整个草地上万籁俱寂，耳畔只有突然呼啸而起的风声和三匹踢踏踢踏的蹄声。

八角枫听见卡夫卡的蹄声停了来，尽这是自己预料已久的，但当边真正空了的时候，她还是到了一丝让自己不堪忍受的孤独。她没有停来，继续往前走着，她知卡夫卡正望着自己的背影。八角枫忍着回的冲动，故作潇洒地哽咽：“保重！卡夫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