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顾闲影在清池只了一件事，那就是陪着花离。

但花离记得，花离轻抿了唇，紧盯着顾闲影又：“那时候我一直盼着你能来看看过，哪怕一也行，可是我没想到没过几天我就听见你说……你说你来不了了，以后都来不了了。然后我听见你哭了。”

起勇气说去：“我记得那时候我在殿里，那时候你刚从外面回到白羽剑宗，你说你休息几日想去江南看看，你说等到将来，你就来深海寻我。”

对此人们猜测纷纷，却无法知晓顾闲影究竟在清池当中了什么。

花离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半都缓缓沉到了里，只留一张羞红了的脸。

听见花离这话，顾闲影面上笑意犹在，目光却渐渐变得深远起来。

花离的双怎么都变不回来，化为鱼尾又没办法行走，便只能待在清池当中。而顾闲影几乎每天办完正事就往这里跑，就怕花离一人在此觉得无聊。

近日来，剑阁弟们发觉了他们太师叔祖有些古怪。

这话几乎不像是花离会说的，顾闲影有些诧异的看向花离，这才发觉花离虽是说着，面颊却早已红透，竟是压抑着心底里那想要一扎里的冲动也要将这话说来。

顾闲影怔了怔，没说话。

那对于顾闲影来说，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她自己都有些记不起来，四百多年的时间让那些过往与现在相隔了天堑，但对于沉睡数百年的花离来说，一切都还在昨日。

顾闲影已经不记得那时候的心了，许多事不去回忆，便能让自己免于再想起次次的不甘。

花离的份到现在对白羽剑宗来说还是个秘密，毕竟这世间虽有鲛人的传

纵然已经朦胧不清，但顾闲影依然记得那时候的事。

花离小声：“那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哭，我想安你，我一直在安你，可是你听不见。”

顾闲影眨了眨，终于明白了花离所说的“不一样”在哪里。

那时她虽拜白羽剑宗，却依然心念着天地宽广，成日里往山跑，上也没带什么行李，只抱着怀中的一支白螺，随行走便是明日。

顾闲影尚未及开，花离便又：“我那时候想，我一定要见到你。”

她面霎时变得彩纷呈，认真打量着她家比满池的莲花还柔的小鲛人，心里面想着是不是该提醒他一，他对自己的形象实在有着，咳，很大的误解。

微微偏过看着面，他：“我本想着，我变成普通人的模样来找你，你哭得厉害可以靠在我上，你累了可以倒在我怀里，你不开心可以有我陪着你，你有危险我可以把你护在后……”

第十章

虽然那时候听不到，但顾闲影知，后来她听见了白螺里传来的声音，她知那时候她哭了多久，花离便一定在旁边陪了多久，念的说的全是她的名字，徒劳却依然执拗地想要安她。

白螺的声音要很久才能传到对方的耳中。

原本每天都待在剑阁里面的人，如今不知为何却总往梨花林后边的清池跑，且总是跟在太师叔祖后的花离，不知为何也不见了踪影。

那是她某次从外面游历回来，她对着白螺说着沿途的风景与将来的事，却没料到那一趟回来，她便再也没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