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chu了问题。

顾闲影顾不得许多，甚至假装没有注意到花离声音微弱的反对，只掀开被褥，小心地nie住了他的脚腕。

花离微微蜷了脚，闷哼了一声，声音像是细柳叶被风拂过扫jin窗台的声音，细细地，弱弱的，听得顾闲影动作一顿。

然而她才不会因为这dianmei人计就停xia来，顾闲影轻咳一声，看了看四周暧昧的景象，散乱的被褥和衣衫，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在这qing景xia显得刻板正直，她垂眸问dao：“你的tui怎么了？”

花离的ti温向来比旁人要低上许多，平日里牵着手顾闲影便早已习惯，但今日轻轻nie着花离脚踝，顾闲影才发觉这温度比之平时还要低，仿佛一捧寒冰，冻得她险些脱手。

她不禁面se微变，抬tou看向花离。

花离总算是隐瞒不xia，迎着顾闲影的视线，垂眸低声dao：“我突然走不了了。”

他声音很低，神qing黯然又有些颓丧，轻轻捉着shenxia的被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仍是紧抿着唇没再开kou。

这还是顾闲影第一次看到花离这种模样。

她心目中的花离耀yan得像是悬在天际的月亮，每一片光辉照在shen上，都像是投给这世人的怜悯，mei好得不可方wu。

yan前的花离不过是轻轻蹙了个眉，便让人觉得云遮了月，风卷落了花，山洪乱了秋shui，让顾闲影觉得整个人世怎么看都不对了。

她简直想抱着花离跟他讲，你受了什么委屈我帮你担，哪个小zi欺负了你我白羽剑宗太师叔祖把他罚去扫全宗门一个月的树叶。

她实在受不得花离这番模样。

她知dao，花离是害怕了。

花离当初不知究竟付chu了什么代价，沉睡了整整四百年才终于能够以如今这副模样醒来，能够像普通人一样行走，他虽走得慢走得别扭，但好歹能够与她同行。

可如今却不能了，花离怕的是这个。

“别担心，会没事的。”顾闲影连忙chu声安wei，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可信一些，“也许是因为最近太累了，或许休息一xia就又能行走了。”

她这么说着，轻轻替花离rou了rou脚腕，希望能够有所助益，然而chu2手之间，除了沁人的冰凉，还有种别样的gan觉。

顾闲影忍不住抬眸看了花离一yan，轻声dao：“别动。”

花离乖乖diantou，视线却仍是担忧。

顾闲影动作小心轻柔的俯shen撩起花离kutuixia摆。

视线所及，花离双tui的pi肤上，不知何时却已经斑驳chu现了许多浅蓝se泛着晶莹如琉璃般光晕的鳞片。

第九章

花离是鲛人。

这一dian顾闲影早就知dao，但从她第一次遇到花离的时候起，对方便一直是常人模样。

所以这时候突然见到花离tui上的鳞片，顾闲影竟是懵了片刻才终于回过神来。她抬起tou看着花离，心中念动之间，一句话已然脱kou而chu：“尾巴？”

花离犹豫又有些无助的dian了diantou，看他的模样，顾闲影忍不住觉得他急得快要哭chu来了然而却还在抿着唇qiang打起jing1神。

顾闲影自是不能让花离担惊受怕，她低tou看着花离的双tui，撩起的kutui之xia，细小的鳞片正在一diandian爬满白皙的pi肤。

她沉默一瞬，脑zi里飞快的将这些年来自己看过的经文书籍全都过了一遍，却丝毫没有关于鲛人的记载，更枉论要如何应付这种状况，鲛人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