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先皇废后的说法，却是从未与闻。这件事绝不能通过阁，只会闹传扬天的大笑话，把自己的名声彻底搞臭，让宰辅重臣们，更加不信任自己。太后将自己养育成人，为他登基奔走力，中外与闻，摄政多年有功，还政主动，贤明。虽说不是亲生，但亦是慈母，别说废后了，自己哪怕有一不敬的心思，都是不孝。对太后也只有捧起一种选择，就算减少请安次数，都会引来大臣的劝谏，废太后这样不可能的事，本提都不用提了。

皇帝也不瞒着皇后――她不是那种一味恭顺婆婆的媳妇，虽然请安问好无可挑剔，但也就是面上过得去而已，没多久，摸清了他和太后的关系以后，皇后就很少在他跟前提起太后，听说也不曾在太后跟前提起他。这样的，很能让他放心来，有些心里话，也和她说说――也只好和她说，现在王振了，倒是又多一人来分担。“还不是罗家的事……东厂都找了有六七年了

旨封赠罗妃已经有三天了，足够将消息传递到清宁耳边，现在还没有回音，应该也就是真的不会有回音了。

皇帝咬着唇了一会神，终究还是悻悻然哼了一声，吩咐着侍，“请皇后过来陪伴。”

尽如此，他会不会去是一回事，对方会不会怕，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太后冷淡的沉默，仿佛就是她有恃无恐的现，倒是正现了皇帝自己的黔驴技穷，正现了他的无能。

这不是，封了宸妃以后，周氏行事也安分多了，皇帝还不至于在外受了气，回就敲打自己的女人――不过需要敲打的时候，他也不会手。立谁为后这是他自己的事，周氏若以为生了个皇就能横着走，那就该受些教训了。

皇后不多久就到了里，她给皇帝行了礼，又陪着说了些家常话，见皇帝依然是心不在焉的，便主动问，“大哥可是有什么心事？”

还有万氏，腰杆有时也太了，让人看了也有些不舒坦……皇帝漫不经心地思忖着后里的事，却没多少烦恼。女人吗，无非玩罢了，服侍得好了给些恩赏，服侍得不好了，胡废后的例不就摆在那里？寻常妃嫔，连仙师的名号都不必给，三尺白绫一赐也就够了，谁又敢多说什么？看着她们的勾心斗角，有时还解闷的。

这就是他这个皇帝，在外受气，里也是受气。胡仙师一去，徐贵太妃又是极其疏淡的，就是想要尊奉个别人给太后添堵，都没有合适的人选。

立谁不立谁，皇帝自己心中自然有数，周氏是个天真的，没什么心，也就是因此，什么心事都能看得来。生了皇长以后，难免有些浮动的心思，钱氏为人又柔，也压不去，这时候再封个贵妃，那就不是对周氏好，而是害了她。

效法故事也就罢了，虽说破坏纲常，但皇后无可废那是有旧例的，循例么。

皇后钱氏格柔，虽然没有生育，但和皇帝的却不错，也时常到清中伴驾，虽说比不上民间小夫妻相濡以沫的纯真，但皇帝待她一直都还是不错的，就是取中了她从不违逆自己这一，立万氏为宸妃，钱氏连句话都没有，还为周氏说了几句话：“怎么说也是皇长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