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殉葬的事,只说如今清宁gong的状况。这改立襄王的事,jin行到哪一步了?大哥的遗诏里都说了什么,你仔细说给我听。”
皇后苦笑dao,“这几天也乱得可以……我从tou和你说吧。”
皇帝突然去世,第一件事自然是找人了,虽然他的家人基本都在这里,但天zi毕竟不同,太后的反应也很标准,先不报丧,而是立刻急招nei阁三臣、英国公rugong,大家在最初的震惊和悲痛过后,自然要坐xia来商讨遗诏问题。一切程序都和徐循猜想得差不多,遗诏也是中规中矩极为简单,无非就是国家大事皇太后皇后zuo主,传位于皇长zi,丧事怎么办等常规问题。
这份遗诏虽然是皇帝kou气,但太后也是丝毫不能zuo主,必须阁臣草诏,嗣皇帝又小,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当时很顺利地就草诏好了,等着用印签发,接xia来大臣自然退chu开始cao2办丧事,太后这里也忙活起了各种琐事,比如说殉葬什么的,一切似乎是井井有条――结果才是当晚,太后就反悔了,竟扣住遗诏不发,召集三杨jingong议事,有立襄王为帝之意,用的理由都是现成的:国有长君、社稷之福。襄王素来贤德,比起幼小而且不知天赋的栓儿,更适合zuo国朝之主。
这种思维自然不可能被三杨赞同,然而没有遗诏,皇帝理论上又不算是死透了,也无法jin行xia一步骤,所以现在就僵在这儿了,皇帝已经去了第六天,就快到tou七了,丧事还没开始办,但天xia人又从各种渠dao知dao他已经去世了,可想而知,如今的朝局该有多么动dang不安、人心惶惶,gong里又是多么的议论纷纷了。
“如今她就带着栓儿住在清宁gong里,也不大见nei阁。”皇后沉声dao,“亦不见襄王,nei阁请见了几次,她都没有反应。我也去了几次,结果自不必说了。”
这是正月里,还没公务,不然简直gong务都要停摆,徐循望着皇后,凝重问dao,“你老实和我说,你觉得她yu立襄王,是chu于公心,还是私心?”
公心不必说了,真是为社稷考虑。毕竟襄王有贤名,且儿zi多、shenti好,和似乎不算多聪明,也gen本不知能否养大的栓儿比,肯定更适合guan理国家大事。徐循凭自己常识判断都知dao这肯定对国家是更好的,栓儿上位,伴随的自然是更为复杂的权力和gong廷斗争,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小的孩zi,让人如何能够放心?
至于私心,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栓儿被皇后养大,自然和她亲,祖母可比不得母亲,现在还说不chu什么,等栓儿再大两年,开始有主意了,皇后地位自然shui涨船gao,zuo太皇太后,有时可不如zuo皇太后舒服。再说,栓儿上位那是名正言顺,没什么好gan激的,若是襄王继位,必定会对太后百般孝顺,太后只要活着一日,在neigong就是至gao无上的存在,肯定会远比皇帝在时又或者栓儿上位后,得意许多。
“这有区别吗?”皇后反问了一句,她似笑非笑dao,“若我是她,只怕也有公私兼顾的考虑,到底哪个占上风,却不好说。”
“区别大了。”徐循冷然dao,“若是私心为主,胡jiejiechu面劝说,也许还能收到一dian成效,把清宁gong的门给你推开了,你再过去磕tou认错,此事倒也不是没有转圜余地。若是公心,你以为她的决心,会为和胡jiejie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