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连壮儿都未必保得住，更遑论其他了，她实在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残余的价值，可以给皇后利用。

皇后的yan神，更是亮得惊人，徐循忽然发觉，她眉宇间bo发的那gu亮光，并非chu于喜悦――以她对皇帝的ganqing，此时也实在不可能真心gao兴――皇后此时之所以如此亢奋，是因为她正怒火中烧，但从她言谈中可知，她又正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力图zuochu最稳健的判断。

究竟是什么事，可令皇后如此着紧？徐循的眉tou渐渐地聚拢了起来。皇后亦是紧紧注视着她，她沉声dao，“我要你代我，去敲开长安gong的门，请胡jiejiechu面，jin清宁gong说项！”

也许知dao徐循这几天困在屋nei，对外touqing况一无所知，她不过一顿，便很快地又补充了一句，“请老娘娘回心转意，拥立栓儿为帝！”

徐循一xia就站起shen来，惊声dao，“什么？老娘娘竟有别意？”

她迅速地反应了过来――襄王可还在京里，未曾离去！

“现在清宁gong中都有谁在？”她没等皇后回答，便立刻改了问题，“襄王不会正在里tou吧！”

“没有，在十王府中，大哥去后，他就jin来哭了一次，风声传chu以后，便立刻回去了，一步也不曾rugong。”一切既然已经说开，皇后也不再遮掩，脸se几乎沉得能滴xiashui来，她chuan了kou气，忽然猛击桌面，怒dao，“襄王是亲zi，难dao栓儿就不是亲孙了？国家传承，多大的事！她竟有如此hua稽想法，真是老背晦了！她这是要把栓儿往死路上bi1――就不怕到了地xia，难见大哥？亏得大哥对她chu1chu1留qing容让……他若有知，此时还不知有多伤心。”

说着，亦不禁有几分哽咽，徐循听了，也是默然：皇帝shen边的人，很少有不辜负他的，太后虽曾辜负过，但毕竟不是不能分说，在去后的这一番作为，由皇帝来看，也算是负尽了母zi亲qing了。若再往深一些想……

“只怕老娘娘是早有此意了。”她低声dao，“不然，夏天时候，也不会召襄王ru京。”

“这我自然也想到了。”皇后不过gan伤片刻，也就恢复了正常，她冷声bi1视徐循，“你我虽有龃龉，但此时亦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也不瞒骗你，你目前还没有被殉葬的危险，之后若你抛开一切尊严，苦苦哀求她，看在diandian面上，也许她会免了你殉葬，也许又不会……我现在也不好说。你不助我，也有一定几率活xia来，你助我，若是事败，我也未必能保得住你。两条路放在yan前，你自己选吧！”

她这一次也算是坦然无比了，居然连风险都ti贴说明，甚至把对她不利的信息都抛chu来了。徐循从她话里，似乎捕捉到了一dian信息，她沉yin片刻，问dao，“什么叫zuo目前没有被殉葬的危险？”

“已经殉了一批了，没你。”皇后shuang快地dao，“现在就余南苑那群小贱人没chu1置，但一旦老人家腾chu手来，也就是迟早的事，若要殉你，或是单独chu1死，或是和她们一批，都有可能。但话又说回来，第一批没你，也许她心里就没打算要你殉葬了……这件事现在对局势毫无影响，只她一念可决，我也不知dao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就是把你忘了，也许是要等日后从容料理，也许是没打算你死。”

“已经殉了一批了？”徐循不由自主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