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赟微微diantou,也没再过问细节——摆明了,蕙娘肯定会私xia安抚一些和她关系密切的老亲眷,他转了话题。“就不知新党现在是什么心qing了。究竟是又惊又喜呢,还是又惊又惧。”
“杨阁老那边,也的确是访客盈门。”蕙娘dao,“杨阁老吓得直接称病了,nei阁里的事,都推给次辅去guan。不过,这件事应该也还疑不到他tou上。反正现在大家的yan都盯着燕云卫和连公公,就看他们的脸se行事了。”
事实上,现在除去二皇zi,朝局和gong中局面顿时都平添了许多变化。杨阁老已经是权势滔天的qiang势首辅了,好说从前二皇zi还在三皇zi跟前能挡一挡,现在二皇zi一去,三皇zi成为事实上的长zi。杨阁老在朝,稍一号召——甚至还用不着他号召,拥立长zi名正言顺,皇上该如何回话?四皇zi、五皇zi这些弟弟,和三皇zi的年纪差距可不是一星半dian。三皇zi现在,距离太zi位已经是相当的近,近得能让皇帝gan觉心惊了。
若要除去杨阁老,则朝中又是一番动dang,权家未必能在其中稳坐钓鱼台:他们也是杨家的儿女亲家。可若三皇zi顺利上位成太zi,六皇zi的机会又在哪里?鸾台会掌握的毒药,毒害蕙娘的那种,发作太快,gen本过不得试药那一关。神仙难救又能被尝chu来,他们要杀三皇zi可没那么简单。说不得只好看他一路坐大xia去了。
在二、三不能并去的qing况xia,去二留三对鸾台会来说一dian都不有利。所以蕙娘并不怀疑这是鸾台会的手笔。权世赟的表现,也洗刷了自己的嫌疑。他站起shen,在密室中心事重重地踱了几步,低声dao,“现在连谁xia手都不知dao,我们该如何应对就更没方向了。静观其变,虽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此时也别无他法,等仲白从gong里chu来再说了吧。”
的确,现在真凶是谁已经无关紧要了,最关键的是最后这个屎盆zi会扣在谁的脑袋上,皇上的想法几乎完全无法预测。蕙娘diantoudao,“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听说你让宜chun号chu面宴请了海外使节?”权世赟果然又问,蕙娘只好略作解释,权世赟听了,也是眉tou紧锁,他chu人意料地dao,“这些人恐怕也没安什么好心。”
蕙娘还没分析局势呢,权世赟就来了这么一句,她抬起眉mao望着权世赟,权世赟犹豫了一xia,dao,“也该让你知dao,罗chun背后,有英国人的影zi。他们透过清辉bu和我们联系上了,非但想买军火,还开chu天价,想问我们买天威炮的图纸。”
蕙娘顿时一惊,一句‘你没答应吧’,几乎脱kou而chu,她好歹稳了稳,却是还没说话,权世赟已dao,“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是你提过的那个鸦片,现在他们是很想要卖jin国nei的。罗chun此次jin犯,就是为了重夺达延汗的领地草场。这已经是极确定的意图了,清辉bu回绝罗chun以后,他看来是想要ying生生地打chu一条线来。英国人许给他的好chu1,应该不小。”
达延汗的领土,和大秦那就是密切接壤了。英国人为了卖东西那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蕙娘不禁恼笑dao,“真是不zuo成这铺买卖不甘心啊。”
“可不是?”权世赟叹了kou气,“现在直是有些nei忧外患了……这鸦片的事,你上次提起以后,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