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晏维清正闭目练功。忽而，他心中一动，睁开就发现一人影极快地掠过窗纸。

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有事？”赤霄察觉到动静，随问了一句，都没动一。

云长河想说确实有事，但他挠挠了半天，只憋一句：“……你还喝酒吗？”

“那个，前几天的事，对不起啊！”喝了酒，云长河的胆也壮了，“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我小师妹。她老是冒冒失失的，娄的事没少。”

迎着她亮闪闪的目光，赤霄只能违心地。人如玉是真的，但剑如虹嘛……不好意思，剑大大在这方面的要求比较。

“……我刚刚那套玉女剑法舞得怎么样？”一个急促中带着期待的声音飘上来，是收了势的云如练，“有没有比前两天好一？”

追究底，其实他就该早早地不告而别！

云如练没瞧端倪来，依旧兴采烈。“太好了，我要去告诉大师兄！”她跑两步，又回：“今天就练到这里，谢谢你！”

匹得上救命之恩的报答……

抱着这种心态，云长河敲开静室门的时候相当犹豫。但为了小师妹，再困难的事他都会去。

剑大大满心郁卒。虽然人什么都赏心悦目，态度也认真的，但……到底关他什么事？

小师妹啊，你知你在班门斧吗？那剑法，怎么够剑看？

“就没有什么评价吗？”云如练有不满，“你本没认真看吧？”

被献宝的云长河也和赤霄一样疼。他拐弯抹角地劝云如练不要去找赤霄，然而对方本不听他的。现在还跑来振振有词地说什么“九指我练剑，说我有步，他真是个好人”，苦又劳的大师兄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声轻得几乎不存在的叹息消散在风里。

第18章

“没什么。”赤霄不在意地回答，“不过，她好像还是有怕你。”

可这话云长河不敢说。他倒不是怕吓到云如练，而是怕云如练知以后更喜往赤霄边凑。她被护得太好，不知江湖险恶；而剑又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遇到的人！

夸奖没人不听，云如练也一样。“真的吗？”她顿时转嗔为喜。

赤霄可以对天发誓，这辈都没人敢这么嫌弃地对他说话，男的女的都没有。但他剑神的山庄，面对的是剑神他青梅，而剑神刚刚救了他一命……“人如玉剑如虹。”他总算憋了一句词。

赤霄面无表，但心里第一百零一次质问自己。如果他不是想等晏维清关后当面谢，他就不会在炎华庄练剑；如果他没去练剑，就不会被云如练看见；如果云如练没看见，她就不会可怜兮兮地盯着他三天；如果云如练没可怜兮兮地盯着他三天，他就不会捱不过那种压力……

这一夜，况变成了两个人坐在剑神庄的屋上，边一大堆酒坛。

云长河不由苦笑起来。“我是她得严了……”

远远看一就走了么……

赤霄木着脸。

俗话说，世事无常。至少，赤霄绝不会料想到，他会有指天第一人练剑的一天。

赤霄大松了气，虽然面上看不来。今日已是第七日，晏维清明日关，他上就能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