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抿了kou酒，没zuo声，只看天。快到月末，xia弦月还没升起，加上云翳未散，天幕中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可看。

如果在白山，此时应该能看到漫天如瀑的星河吧？

短短的功夫里，云长河又灌了一坛zi酒。“要是我小师妹这几天烦到你，我代她向你dao歉，她什么都不知dao。”

赤霄没什么说话的yu望，但考虑到对方真心诚意，不吭声不太好。“没关系，”他淡淡dao，“反正我明天就走。”

“……啊？”云长河顿时大吃一惊。他稍稍思考了xia，意识到了什么：“原来你真的在等维清chu关？”

赤霄对此保持沉默。受人恩惠对他来说是件很难说chukou的事，尤其是来自敌手的；除非必要，他不想提。

一阵寂静，云长河识趣地转移话题。“你和我听说的不太一样。”

“嗯？”赤霄gan1脆躺xia来，手里无意识地晃着酒坛，双yan凝视夜空。

云长河又开始挠tou。他不是油嘴huashe2的人，想词一直很成问题。“可能小师妹她没说错，”他最后只能借用云如练的话，“你是个好人。”

莫名收了张好人卡，赤霄从hou咙里发chu了沉闷的笑声。“不guan是你说的还是你师妹说的，我都是第一次听见。”

“……我的意思是，他们说什么看见你的脸就会死，还有什么你最喜huan喝人的心tou血，肯定都是造谣！”云长河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自己的表达方式，“我看你就ting正常的！”

赤霄真被逗乐了。“要我说，”他不无揶揄地dao，“你xia这种结论前，最好先问问晏维清同不同意。”

云长河顿时卡住。三年前的华山绝ding，剑神剑mo有过一战；当时赤霄差dian就要了晏维清的命，江湖人都知dao。“我不是……”他迟疑起来，试图从自己了解的范畴里找chu合理的原因，“你……那时是不是已经有些走火rumo的势tou了？”

这个猜想确实符合实际。然而，这几天赤霄已经反复回忆过，他并不能确定自己走火rumo的原因。现在再想到晏维清那时说的话――“就算我败，你也会死”――他更是莫名地有些烦躁。

云长河还以为对方不愿意和他谈论这样的隐私，毕竟没人想公布自己的病历。“抱歉，我不该说的。”

接xia来，一人想着自己的心事；另一人为了掩饰尴尬，一kou接一kou地喝酒。等赤霄想起他们该回去的时候，他才发现，酒坛zi已经全空了；而云长河呢，蜷在他shen侧，睡得正香。

“以后……还请你喝……嗝……”

听着这模模糊糊的梦话，赤霄哭笑不得。戒心问题暂且不说；以后什么的，先把你自己酒量练好再说吧！

想到这里，他gan1脆地拉过云长河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脚尖轻轻一dian，即刻飞shen远去。

等两人的shen影消失到看不见，晏维清才慢慢地从房檐阴影xia踱chu来，目光深沉。就算在他和赤霄还没分dao扬镳的时候，除了练功，对方也不曾主动碰他一xia。他本没特别在意这件事，但一而再再而三，却是无法忽略了……

因为喝多了酒，云长河第二天醒来时tou痛yu裂。等他一kou气把醒酒汤灌xia去，才想到今天是晏维清chu关的日zi，赶紧打起jing1神chu门。但在路上，他就听见了炎华庄xia人们的议论――

“看见了吗，今天云小jie又去找九chu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