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温和，说的自然而又诚挚。

苏凌吩咐车夫前往贡院，他则对程寻：“其实你也不必亲自去看，我猜想，你如果待在家里，再过一会儿，就会有人给你报喜。”

得等一等，等机会合适了，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坐了三个人，依然不显拥挤。

程寻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走啦走啦，你还想走着去吗？”

—

程瑞不敢深想去，他越想，看向二皇的目光就越奇怪。

这车看着普通，但是空间并不小。

瞧呦呦这样，分明是丝毫没察觉到这人的心思啊。

程瑞心念如，而程寻已经随着苏凌要上车了。见三哥怔怔站着，她轻声提醒：“三哥？”

呦呦？！

这两人说话和寻常无异，可同一辆车里的程瑞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还未到贡院门

程瑞本想和小妹好好谈一谈，但是二皇在侧，明显不好说。他心中不解，这样的事，伯父和嬢嬢不知吗？他们是怎么看的？

程瑞刚刚恢复正常的睛瞬间瞪得圆溜溜的。

再瞥一静静看着他们的二皇，程瑞轻哼一声，对小妹：“没啊，我只是跟你说，你不要紧张。”

肯定是那天在书院门，呦呦被这人瞧了去。当时这个二皇没什么表示，可是后来却暗暗打听，知了呦呦的真实份，后来借着要伴读的名义，让呦呦了，朝夕相，想红袖添香……

……

“怎么不会？”苏凌也不恼，仍是笑意。

还未到贡院，他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

程瑞不由暗暗担心。他轻咳了一声：“呦呦，过来。这边来。”

“不是，可以让殷叔帮忙准备车。”程瑞脱而，他摇，不对。他要说的不是这个，这人真的是……

他心被震惊所充斥，但转念一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啊？”听闻三哥呼唤，程寻也不多想，直接坐了过去，“怎么了？你是不是比我还紧张？”

他定了定神，正要行礼，却听那二殿温声：“呦呦一直叫我苏凌。”

二皇说什么？！

程瑞瞪大了睛，细细打量着这个年轻人。

他思绪转的极快，从那年在书院门忆起，细碎的线索一涌脑海。

程瑞颇有几分懊恼，他早该想到这一层的。皇帝是从哪里知的？皇帝知了，二皇还能不知？

再想到呦呦去年随着二皇前往蜀中赈灾。一路同行，两个多月的时间……

程寻“嘁”了一声，有不赞同：“什么报喜？这又不是正经科举，初试而已，才不会呢。”

程瑞心顿时生的不安来。

一直以来，他都没细想过这个问题，现在看来，确实是疏忽大意了。

等等，呦呦说皇上也知……

大概是整天一起读书的缘故，他们好像很熟稔，还亲密？

回过神，程瑞拂了拂袍，跟着上了车。

她面上带着笑意，还不知自家兄长正为她担忧。

程瑞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一时之间，竟忘了挪动躯。

他叫呦呦为呦呦？他知呦呦是姑娘？

一青长衫，形修长，容貌清隽，眉目温和。这，这人，竟然是当今皇帝仅剩的儿？将来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