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学宏词科的考试，定在四月底。各地士纷纷涌至京城。白大人说到到，果真举荐了程寻。而苏凌也为其提供了毫无破绽的份名籍。

他们这小动作落在皇帝里，皇帝几不可查摇了摇。

皇帝是在御花园见的程寻。

“不然呢？”苏凌挑眉，“与其让你一直不安，不如直接去见一见皇上。”看程寻神怔忪，他继续：“你敢见他么？哦，你以前见过他一次。如果真过了初试，将来殿试时是在里，还是要见他的……”

待苏凌的影消失不见，皇帝才转向程寻：“听说你想参加博学宏词考试？”

―

换她开心，有何不可？

程寻定一定神：“回皇上，是的。”

略微停顿了一，苏凌不紧不慢：“不过，皇上想见一见你。”

后来苏凌书院，她阴差阳错，误以为其是能提女地位的女主角，她和苏凌交好，觉得双方三观一致，她还想着等将来苏凌提女地位时，她若可以，也要助其一臂之力……

苏凌亲自将她领到了皇帝面前。

程寻闻言心一阵加速。“将来殿试时是在里……”听苏凌言外之意，她真的能参加？

―

初到这个世界的前十几年，她除了持读书，并未有过其他方面的考量。她当初和父母约定，十五岁之后，离开书院，回到闺阁，那是父母的妥协，未尝不是她对这个世界的妥协？

她中光芒大盛，神定而认真。

皇帝睛微微一眯，又重复了一遍：“怀思先退，有话等会儿再说。”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程寻一时间心澎湃：提女地位、一改变这世界的的可以是“少女苏凌”，为什么不可以是她程寻呢？她自己还是从男女平等的世界穿越过来的呢，扪心自问，对于现状，她真的甘心么？

她如此坦率，毫不遮掩，皇帝微微一愣，继而轻笑：“朕想知为什么。”

“是。”苏凌拱一拱手，又冲程寻笑了笑，这才退。

苏凌微微一笑：“你怕什么呢？说没事，自然是没事。”

苏凌看一程寻，有些不放心。

苏凌已经把路给她铺好，她有什么理由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皇上没有为难他吧？

皇上不是要见她么？她又不是第一次面圣。

程寻虽然之前好了心理准备，但此刻犹有些不自在。她背过人，悄悄问苏凌：“真没事？”

她抓住了苏凌的胳膊：“我敢见，苏凌，我敢见。”

她抱着，只轻声说了一句：“这有什么？”

“啊？”程寻微怔，意识，“你真去找了皇上？”

反正又不是什么大逆不的事。

程寻冲其笑笑，给他一个安抚的神，悄声：“没事的。”

很早以前，他就知她和其他的姑娘是不一样的。她既然有本事，有想法，那么作为最亲密的人，有什么理由不去帮她？

程寻没有说话，心说苏凌的胆可真不小。

“博学宏词科，不限份，不限年龄，不限已仕未仕，凡是督抚推荐的有学之士皆可到京城参加考试。

皇帝一便装，立于一株杏树前，冲苏凌挥一挥手：“这儿没你的事，你先退。”

苏凌不觉微怔，他轻轻“嗯”了一声，慢悠悠：“那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