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朱佑妄打断了：“杨思远的事，你就别心了。我另有打算。”他又说：“原绍鸿的案到这里就算结了，该怎置他依法执行。宁王的烂摊……朕会收拾。”宁王是他的小儿朱意，灵嫔生的，养在贤贵妃边。不喜诗文，独舞枪棍。但孝顺知礼，他也从心底里着。

朱佑妄发了一阵火，才看向顾临：“卿请起。”

朱意嘿嘿地笑，说着话自己起了：“父皇，我们也孝敬您。”

朱意被砸懵了，伸手捡起砸到他又掉在地上的折，翻着看。越看俊眉皱的越紧，到最后“扑通”一声给朱佑妄跪了：“父皇，有人在诬陷儿臣，一定是诬陷……儿臣本就不认识原绍鸿这个人。”

“赚取百姓的血汗钱也算是孝敬吗？”

“你说。”

朱佑妄拿起折往小儿上扔，“白纸黑字呢，岂容你狡辩。”

顾临刚走，朱佑妄的脸就阴沉来，他摆手让人去唤朱意过来。

秋日的午后，一切都是慵懒的，带着恰到好的温。

朱意跪给朱佑妄请安，又说：“母妃给您炖了乌鸡汤，让儿臣问问，您什么时候过去？”他中的母妃是贤贵妃，朱知的生母。

“……现在也查明了，杨阁老和福建私盐案无关联，是不是可以……”

顾临谢过，站在一旁。

“圣上，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佑妄眯着，半晌没说话。

“朕生的好儿。”

思。”

朱佑妄唤了太监来，让给顾临搬杌，倒茶。

“当然了。”

有女捧着金漆盘来，上面摆放的是檀香炉，得云气缭绕。

顾临低不语。

“……你扯谎也得在脑里过一遍再开……”朱佑妄骂：“你看清楚上面写的，你每一次的指示都是由接人拿着你的印章去的……这如何掺假？还诬陷你……

乾清里。

朱意愣住了，“父皇，儿臣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父皇。”

顾临跪：“句句属实。陛若不信，原绍鸿就在刑大牢，您可以亲自提审。”

朱佑妄望着他，没让他起来，也不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你去了贤贵妃那里？”这是自己的老来，看着还有孩童似的天真，也才十七岁。怎会参与到福建私盐案里面？还是说，有人在背地里教唆？

“还装？”

“……卿，你这奏折上写的可是事实？”

朱佑妄气的直拍桌，“锦衣玉的还不知足，竟然还拿民的命置之不顾……”

圣命难违，顾临只得拱手退。圣上是最要颜面的人，宁王爷就是犯再大的错，也不会公布于天……

朱佑妄端着白玉盏碗喝茶：“是吗？”

朱佑妄正单独召见顾临。其余的闲杂人等都退了。

朱佑妄笑了笑：“……你们倒是孝顺。”

朱意“嗯”了一声，又补充：“三哥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