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声。”启淡淡，“不住你了是吗，启盛？”

        启松开手，屈膝蹲在一边看启盛往地上蜷起的躯。他眉淡淡地听平日端着嚣张二世祖样的弟弟密密的哭，看峰到大最浅也是深红的痕迹。启盛动静太多，又太小，启陪着蹲累了，伸过手来把弟弟贴着地藏起来的脸掰正，他与惊惶的对视。

        他耐心地等那双重新装自己，还剩最后一难过没有摈弃――

        “哥…咳呃…哥，哥！”带轻着痕，三分力，但连续，启盛从白光般的剧痛中惊醒，腰是抖着的，声音也是抖着的，他仓促地声，难免被呛到，发酸的眶鼻腔便一同捣乱。他痛到昏沉时喊哥哥，鼻咳嗽时也用最后一气喊哥哥。他侧过脸，是想起的姿势，启盛想看着他哥的脸。

        启盛此时的样绝不好看，脸上铺着发酵的巴掌印与泪鼻涕，发丝湿哒哒地垂，掩着被撞得通红的额心鼻尖。镜早不知掉哪了，湿漉漉的盈满哀意与恐惧，连咬紧的腮侧都留有先前呛咳的晶莹痕迹。本该是看着更来气的倒霉模样，启突然卸了最后一脾气，只觉得何必呢，多大事啊，值当把弟弟成这垃圾桶里的绒公仔样。

        “小盛，深呼，醒。”

        这是诛心之言，启觉到着的人明显的一僵，在启盛发作之前，抬手就着姿势把带实了。发胀的肉挨打声不清脆，启盛着气，落着泪，想说话但发来的声音只有噎。启盛膝盖一往跪，他哥没有再着他，只是拉着弟弟的手臂，在骨砸实地面的同时，往发红的肉砸上最后的十。

        他狠狠心，“启，你――呃啊――”狠狠砸来的责打让启盛惨叫后失声，他意识闪躲，被启摁实了腰在弹起的同时又补了两。火从左上方燎烧到右，斜着横贯两，启在同一条痕迹上叠几记。

        启盛没有回答，他抖得厉害。在他自以为乖顺地接受惩罚后的这几鞭本不是一开始气急的力，若说他哥脾气上来后还本能地收起大分力怕伤到他，此时这般坦诚的景倒换来启明确的最大程度的责打。启盛的手无意识地往后伸，被哥哥抓着手腕一并搭在腰上。启安抚般抚了抚汗湿的脊背。

        “乖仔，哥哥知你不会害我。”

        于是他改用轻飘飘的力拍了拍弟弟的脸，怜涌上心，他把人拥怀，哥哥像过去每一个惊醒的夜晚般用额心眉尾的吻把弟弟唤醒。

        这样不争气不听话的样，启实在疼，重新摁着弟弟的往台球桌贴，贴实了再拿手指狠狠向汗湿的额角，“你敢说你没有想糊过去的打算吗，我告诉你启盛，今天不把你打怕了，你一次就敢把麻古喂我嘴里！”

到事态并不会像自己想象般就这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