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个……本钱……”

“你们俩这几年没少挣吧。”

“多多她姥姥家条件不是好的吗？舅舅还是开修理的，能挣不少钱呢。”的语气我听得来，全是嘲讽。

“他们俩。”

“你咋当妈的啊？孩刚到家几天啊……”

“我说的去贩粮……您觉得这条儿行吗？”

我笨拙地骑着“二四”女式自行车往家里走，刚一院就看见我爸妈的车并排停在院里。

“嗯，走累了吧？上炕。”一直垂着烟的见我回来了，总算了一丝笑模样，把烟袋从嘴边挪开，招呼我坐到她旁边，“跟你爸妈咋不说话。”她摸着我的毫无责怪之意。

我爸妈脸很不好看，不过肯定不是因为我，我爸搓着喊，“妈……”

推开对开门的铁屋门，屋里满满的都是熟悉的香火味，东屋跟外面是一扇玻璃窗，一门就能清楚的看见里面，盘坐在炕上，爸爸背对着我坐在对面，妈妈坐在爸爸旁边，弟弟坐在爸爸怀里左顾右盼，拘谨地站在地上，我低摸了摸锅沿，是的……掀开锅一看，锅里煮着二米粥，盖帘上蒸着咸鸭和早晨上供的烧鸡，我把咸鸭捡来放到碗里晾着，这才拎着书包了东屋。

我觉得气氛无比的尴尬，忽然很可怜爸妈，“我渴了。”

我不想拿，一直怼我，“拿着！拿着！他们该（欠）你的。”

可他们的车我始终记得是什么样。

一年之后

“没给！没给！”过了一会儿，从门里来二十块钱。

我抬看着，说的话往往是会应验的。

“给钱！是不是又给你兄弟了！”

“嗯。”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我这才发现她手心里全是汗。

“没存啥钱。”我妈小声说。

孩都到了。”

“老太太又不缺钱。”

外面爸妈又说了一会儿话，主要思想是爸想要妈留钱，妈有舍不得，“家里还有两个要养呢！都给她咋办？”

妈妈想要摸摸我的手，我把手缩到了背后。

“多少给。”

“，我回来了。”

我接过了钱。

“，您说谁会要饭啊？”

“行啊，你命里占着呢。”

“啥？”

“你就知说我！你咋当爸的！”我妈说，“走吧！孩早晚得找亲爹妈！老太太不能她一辈！”她故意大声说。

我拽着我，哼哼冷笑，小声说，“不修德的东西，自己快要饭了还装呢。”

村里的长妇、长公，在最讨人厌的三婶带领，没事儿就会问我“想不想家啊？”“想不想爸妈啊？”“你爸你妈好还是你好？”每次我都会斩钉截铁地说不想，不回家，最好。也总会因为我的答案满意的笑。

“嗯。”了烟。

“西屋有果，你自己拿去……”又看了我爸妈和弟弟……“多拿，人多。”

“爸，妈。”我叫了一声，坐到边不说话了。

☆、“从再来”

“诶。”我了，看着局促不安的，“，跟我一起去呗。”

过了很久，门外安静了，敞开了大门，拉着我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