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昕终于止住了泪意,从父亲怀中抬起
来,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这个小丫,
那一刻,没有人知她心中的恐惧和无助。
“爹爹还记不记得娘亲曾和您说过,在您巡时女儿在家中生了一场病,是因为惊了梦。”
止于此,路景修也凝重起来。
“如果说那些都是巧合,那么女儿想问爹爹一句话,您在巡途中,是不是在甘肃河北一带,发现还有良田荒芜无人耕种?因为那些粮种
本就没有发到百姓手中,全
被当地官员私
侵吞从而导致无种可播?而您的奏折,皇上却留而不发,迟迟没有回复?”
她努力使自己看上去不像个和父亲撒的女儿,直视着路景修,接着说
。
“不,女儿知,这些都不是偶然。”
路昕扑在父亲怀中,一直以来的不安惶恐俱都宣
了
来,好一会儿才
鼻
,带着哭音说
:“女儿
了一个梦。”
仿佛知路景修会这般想,她着急地扭了扭
,“而是因为女儿害怕失去您,怕梦中事将会成为真的!”
梦啊,路景修松了气,这是吓着了吧?
也许,往生崖真的存在,而会发生这一切,是因为自己带着卑微的祈求之心,毅然决然地了
去,最终
动了佛祖,才会给她托梦向她示警,以免重蹈覆辙,她所害怕事
会真实上演……
这些时日以来,她一直尝试说服自己,渐渐地梦境也确实有了很大的,她这才放
一颗心来,以为不过是偶然罢了。
“还梦见了许多其他的事,醒来后女儿原也是不信的,您从小教导我们‘
不语怪力乱神’,梦中的事
怎么能当真呢?”
“在梦里,女儿看到二哥中了二甲第九名,看到皇上赐婚给林三皇
妃,还看到那木杆的大王
来京城朝贡!”她将梦中所见一桩桩说了
来,只是隐去了自己恋慕韩均的事
。
路昕紧紧抿着唇,看着父亲。
唯有在写给大儿路
瑅的信中提过几句,可那时候他折
刚递上去,大儿
这会儿也不会知
皇上没有任何批复
来啊!
“可是,女儿正在心中说服自己,就听到了二哥中举了,中的正是、正是……”她语气不由有些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听见李嬷嬷兴采烈的告诉娘亲,“二少爷中了二甲第九名”!
他缓慢而有节奏地拍拍女儿尚且弱小的肩膀,手上仿佛带着奇异的安定人心的力量,路昕慢慢镇定了
来。
路景修向来不在女儿面前说这些的,便是在妻和二儿
那里,也只
糊说过一句“
形不大好”,却没细说。
“爹爹您听我说,女儿害怕绝不是因为被梦吓到了,而是,而是……”
话既已,她便不再停顿,一
气儿说了个底掉儿。
如果一切是真,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怎么会这样一个梦?
“也许不过是巧合罢了,你二哥能中是预料之中的事,三皇
和那木杆的事,京中也早有些传闻,你年纪小
胡思乱想,夜有所梦也很正常,不怕啊!”
可直到昨夜了那样一个怪诞的梦中之梦,她居然有些信了。
望着幺女发白的脸,路景修当然知
二儿
中的是第几名,也知
一个小姑娘,遇到这种事,害怕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