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幺女又是如何得知?
路景修神se凝重起来,皱着nong1密的眉mao思索。路zi昕肖父,也有一双好看的长眉。
她见父亲已然有些动摇,不由松了kou气,神qing轻松xia来。
再说那些更为惊人并且尚未发生的事qing前,她必须要让父亲相信自己才行。
于是一整天她都在苦苦思索,有什么事qing既是已经发生了,但现实生活中,父亲一定觉得她是不会知晓的?
终于路zi昕想起来,梦里今年年关大哥任期满了三年,回京述职的时候,她躲在书房那扇小窗hu前偷听父亲和大哥说话。父亲说过,他年初chun巡的时候瞧见甘肃河北一带很是混乱,竟然连拨xia去的粮种也不曾放到农hu手中,大片的良田荒在那里实在叫人痛惜。圣上也不大guan了,什么也没说。
大哥还说,如今那木杆刚刚臣服尚且太平些,不过西北向来战乱多发,若是到了秋季那些草原上的bu族没了粮shi,两边少不得又要交战,如今农民不种地,到时候哪里来的粮shi呢?
到底是父zi,圣上也不想伤了qing分。
她还记得自己在梦里听到后非常气愤,觉得那些官员实在是太可恶了!皇上也是个老糊涂,居然因为是自己的儿zi就轻轻放了过去,这岂不是叫天xia人寒心?
半晌,路景修叹了kou气,脸上满是凝重。
“你是怎么知dao的?”他问。
路zi昕知dao,父亲这样问,便是信了一大半了,便再接再厉dao:“女儿不仅知dao这些,女儿还知dao为什么圣上不批复您的折zi。因为,甘肃河北等地,势力盘gen错节,既有三殿xia岳父定国侯的人,也有盛国公的旧bu。”
她扔xia打破路景修疑虑的最后一gen稻草。
☆、039疑心暗起
其实这个不过是她的猜想,并不曾听何人亲kou说过。可是在梦里发生了一桩事,这才叫她有了tou绪。
那木杆大王zi以朝贡为名,几个月后却派人将他的父亲老汗王和弟弟二王zi刺杀了,而后从西北逃回了那木杆bu落。
天xia人都认为西北是定国侯的地盘,居然让人yan睁睁从那里逃走了,自然是三殿xia以及定国侯有意放人,招来不少人尤其是盛国公一系的kou诛笔伐。
可是皇上病重后,却有几个西北将领冒chu来罗列了定国侯一派在西北之地种种罪行,其中赫然包括侵吞粮种等事。
而父亲那时候还没有被关在牢中,证实了他们其中几项罪名。
路zi昕便有了一个猜想,说chu来不过是赌,赌父亲chun巡的时候就已经知dao了这些。
果然,路景修心中立时像翻起滔天巨浪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
这件事,唯有他知dao!
若不是去了甘肃一趟,他也一直以为西北是定国侯的地盘,可他在无意中却得知,盛国公之所以能在那木杆一战中大胜而归,正是因为他在西北还有几个旧bu,一直保持着联系!
因此盛国公才对西北qing形了如指掌,甚至不顾年纪已大,向皇上请缨,生生在定国侯嘴里抠了一块fei肉走!
他要为大皇zi撑腰,又怎么会打无准备之战,只逞匹夫之勇?
人人都说盛国公“廉颇未老,仍有当年雄姿”,可谁知这不过是他cu犷外表xia一步步缜密的计算?
当初得知这个消息,也不过是误打误撞,路景修深知决不能漏chu一星半dian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