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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我将我大哥墓前的一捧土带在shen边,跟我一dao去了非洲。容qi不过是个四四方方的普通小匣zi。像这种小容qi,小到匣zi,小到旧厂街的老房zi,装不了太多东西,装不了过往的数十余年,但却能装一捧湿漉漉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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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跟gao启qiang提chu想要参加援非医疗队的想法是在床上,一场兄妹之间荒诞的苟合刚刚结束,他屁guxia面的床单还湿着,而我的手上则还沾着从我亲哥哥阴dao里淌chu来的淫shui。bi灯柔和的nuan光晃得我发晕,却轻飘飘地落在gao启qiang因为脂肪堆积而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他的阴jing2仍ruan着,沮丧地低垂,却遮不住bi2kou——我哥哥毕竟年龄大了,用隐秘的雌xue没gaochao几次便到了极限,bi2肉被奸得红,阴di有些zhong,他这个年纪懈怠于给自己刮阴mao,也不愿让我动手,但大哥timao向来不旺盛,所以chaochuichu来的透明yeti也只堪堪挂在稀疏的耻mao上,余xia的顺着阴阜淌。
gao启qiang的呼xi一时半会儿没调整过来,有些沉,他随手摸到枕tou边的yan镜架在鼻梁上,用镜片背后的yan睛深深看我一yan,没吭声。
我跟gao启qiang谈事qing似乎总是在床上,也怪稀奇,小时候在旧厂街时就这样,我轻手轻脚爬上bi1仄的阁楼,仗着那时长得小,ying是挤jin我大哥那张ying板床上。明明已经初chun,天气不很冷了,gao启qiang却xia意识把多余的被zi匀给我,那时他的yan睛还不是雾蒙蒙的,我在黑夜里也能看清他的瞳仁,漆黑的yan睛被倒睫衬得湿漉漉。
老房zi隔音不好,我怕吵着二哥,于是压着嗓zi跟gao启qiang说话,哥,xia周学校组织踏青,要交些钱。边说边留意看他的反应,见他缄默,我于是改kou,说,但是我不想去,大哥,我不去行不行?你帮我请个假……
我大哥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摸摸我的发ding:“小兰啊,太晚了,你先睡觉,明天我再跟你说。”
我厚着脸pi没钻chu去,在gao启qiang被窝挤了一晚之后早把这件事抛在脑后。结果第二天放学,gao启qiang来学校门kou接我的时候,从兜里掏chu几张崭新的、没沾上鱼腥味的纸币,让我回去交给老师。
这事后来没少被我写jin作文里,没法zi,我父母走得太早,因此在写“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时,我都只有gao启qiang好写。有时我隐隐gan到怪异,我跟二哥相chu1与跟大哥相chu1截然不同,我嘴里叫着gao启qiang大哥,实际上他却好像在扮演我父母的角se。有年六月,我和我大哥一同在一家店铺延伸chu来的屋檐xia面躲雨,两jushen躯就这样紧紧靠在一chu1。阴恻恻的天空划过一dao看上去颇为凄厉的闪电,我xia意识紧紧地牵着他的手,他见我怕雷,于是学着他记忆里母亲的模样拍我手背,哄着说,小兰,没事,雨很快停了。
gao启qiang为了我和我二哥很早就辍学了,他明明没怎么读过书,说的话却好像总是对的,其中就好比雨快停了。我的辫zi是gao启qiang教我梳的,吃的用的也是gao启qiangsai给我的,长久以来我都这样过,自然而然就忘了gao启qiang跟我是同辈人,青chun期时需要正视两xing关系,不得不与gao启qiang划清界限时,我才幡然醒悟,原来我一直在靠我哥哥的血肉过活。
“小兰,”我回过神听gao启qiang说话,只听他语气平淡,像是在zuo什么陈述:“如果你想躲,或者想去过清净日zi的话,那些国家随你挑,钱不是问题。”
“不是钱的事。”我说。
gao启qiang挑了挑眉:“因为安欣?”
02
人好像活到一定年纪就必须要去喜huan什么人。
我跟gao启qiang说我喜huan安欣时,他边吃瓜zi边看这一季度的财务报表,看起来一dian也不意外,只是chu于习惯顺着我的话问我为什么。我说,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