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缓解因过于紧张造成的胃痉挛，顿住了脚步，示意黎朔去看看――他恨不能立冲过去，但他知，现在赵锦辛需要的并不是他这个哥哥。

        他自己刀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痛过。

        几个警察忙上前住他，刀柄上鲜红顺着刀尖落滴在地上，那是他从小护到大的弟弟的血。

        “人质况不太好。”

        之后的几秒像被了慢放，他看见赵锦辛用手握住那把闪着凛冽寒光的刀刃，小河一样的血从指尖滴落，顺着手臂到地上，翻一个个红的漩涡。

        “锦辛――”

        不知是在说赵锦辛还是自己。

        他看着他们争吵，纠缠，看着赵锦辛歇斯底里越陷越深，直到最后，赵锦辛事。

        最后手术结果顺利，病房里黎朔正给赵锦辛喂苹果，两个人相互依偎着。

        “以后再敢为了别人玩命，我非得揍你。”

        赵锦辛笑盈盈地眨眨：“行了哥，我知你不舍得。”

        直到两个人蜜意完，黎朔被徐大锐叫过去，邵群才小心地从他手里接过赵锦辛，仔细察看着他有没有隐蔽的伤，赵锦辛神不错，还有心安邵群，“哥，我真没事。”

        “他不要你，我要你。”

        婚礼上，邵群远远地对着赵锦辛举杯。

        邵群抢先一步跨那个仓库，在看见赵锦辛的第一松了气，他和赵锦辛从小到大，太了解对方，看他并没受什么伤，上的血迹都是别人的。

        邵群冲过去接过那把刀，他的大脑来不及反应太多，暴喝一声，中弥漫着杀意，朝徐大锐扑了过去。

        后来的一切像场被无限放慢的哑剧。他至今仍能清晰地回忆起每一个细节，歹徒手里闪着寒光的刀，和赵锦辛瞬间失去血的脸，在日后很长一段时间构成了他噩梦的大分。

        明明红酒度数不，邵群喝去却觉得晕，他从怀里一个厚厚的红包扔在桌上，转离去。

        四周都是警员，但那一刻他是真的动了杀人的心思。

        比如我。

        “新婚快乐，弟弟。”

        邵群轻轻地拥住赵锦辛，给他披上自己的外套。他承认他曾有些微的不甘，但现在只要赵锦辛平安，一切他都可以接受。

        他睁睁地看着赵锦辛疯了一样拼命从自己怀里挣去，奔向黎朔。

        邵群看了好一会儿，轻轻带上了门。

        黎朔包揽了赵锦辛的安工作，邵群则忙前忙后地安排最好的医生。

        “锦辛！”邵群回过神来，双目赤红着跑了过去，赵锦辛的嘴唇迅速失去血，手垂落来。

        他最疼的弟弟，从小到大舍不得让他疼哪怕一，现在从自己怀里拼了命地挣去，给别人挡刀。脸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手掌上的创本止不住。

        “哥，他不要我了。”赵锦辛环住邵群肩膀，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埋邵群前。泪很快浸湿衬衫，得邵群心烦意乱。

        痛，太痛了，他还没来得及，而赵锦辛的动作算不上温存，邵群的肌肉紧绷着咬住唇。

        婚礼上人声鼎沸，无人留意一个哥哥的提前退场。

        隔着好几米邵群都能看见赵锦辛面对黎朔时里的光和唇角的笑意，他握紧了兜里的止血酶，包装袋上被汗浸透，手指握上去都打，这是他不知何时养成的习惯，每件衣服里都会装一袋止血酶。他低踢了脚石，低低地笑了一声：“赔钱货。”

自己伤害不了黎朔，只能伤害你但你不在乎的人。

        赵锦辛睁开，糊地叫了声哥，邵群一肚的火蓦然消去一半，小时候赵锦辛这么叫他的时候，多半是要他背锅，再长大些是要和他上床，而现在，是在宣判这段禁忌关系的结束。

        “都怪我。”邵群用手顺着赵锦辛的后背，颤抖着抚过他发，“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