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黎朔还没断?”
这是邵群数不清第几次状似不经意间跟赵锦辛提起这个问题了。
在他看来,李程秀已经追到手了,赵锦辛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况且以他那花花公zi的xing格,玩了几个月也该腻了,纠缠这么久,实在不是赵锦辛这玩咖的风格。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懒洋洋的,“我跟他现在chu1着还不错,不急。”
邵群没由来地恼怒,“老zi是让你玩玩他,没让你玩儿jin去”
赵锦辛轻笑,“哥,你这是吃醋了?”
“吃你大爷”邵群额上的青筋tiao了tiao,“别怪我没提醒你,黎朔可不好对付,拖太久了对你没好chu1。”
“放心,我就算有了老婆也不会忘了哥哥”赵锦辛依然笑嘻嘻地没当回事,邵群一句脏话哽在嗓ziyan里,刚要再提醒几句就听见赵锦辛那边压低了声音,“哥,黎朔来了,我先挂了。”
大概是匆忙间没an到挂断键,邵群听到听筒里传来几句模糊的谈话声,然后是一阵绵长的唇齿交缠带来的shui声。
“……真他妈腻歪”
邵群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没那么多功夫去顾着赵锦辛,最近李程秀和他的ganqing不算太稳定,季元祁那maotou小zi阴魂不散地在李程秀周围打转,让他不胜其烦。
于是在qing场声名远扬的兄弟俩,明面看上去一个围着李程秀,一个和黎朔打得火re,他们暗地里的关系无人知晓。
直到某天傍晚,邵群拿刀tong向了自己,为了追回李程秀,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和季祁元打架是在羊城,jinicu后第一个赶来的亲人是赵锦辛,shen边跟着随他一起的黎朔。
邵群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太cao2dan,一边为了李程秀要死要活,一边和自己亲表弟不清不楚,这种qing绪在睁开yan看见赵锦辛苍白着脸问医生自己状况时消散了大半。从他的这个角度,能看见赵锦辛yanxia淡淡的乌青,和xia巴上冒chu来的青涩胡茬。
妈的,反正他和赵锦辛靠着一gen亲qing的纽带鬼混了这么多年,早就打断骨tou连着筋。断也断不彻底,ai也ai不gan1脆,凑合这么过得了。
邵群自暴自弃地这么想着。
赵锦辛瞥见病床上的邵群,yan睛一亮,端着shui杯走了过来,
“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
“你昏迷一晚上了,昨晚我一直守着你。”
邵群咳了几声,把shui囫囵咽xia去,还是忍不住问,“程秀呢”
赵锦辛把shui杯往桌zi上重重一放,“哥,你为了那个李程秀,连命也不要了?”
赵锦辛向来散漫,看上去对什么都不怎么在乎,对邵群更是撒jiao卖乖无所不用其极,极少有这么声se俱厉的时候。邵群竟然有dian心虚,
“没事儿,医生说是小伤。”
“小伤?那可是刀zi,你当时到底在想什么啊?”赵锦辛坐在病床旁边,叹了kou气,似乎是想要再说几句又于心不忍,最后只化成一句叹息,
“是不是很疼。”
“嘶,什么时候轮到你小zi教育我了。”邵群勉力想要维持住shen为哥哥的尊严,哆嗦着手臂支起半个shenzi想要起shen,被赵锦辛扶住,
“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xia地”
“老zi要去撒niao”
“那我扶你去”
“不用”邵群不自在地推开赵锦辛,“你去不方便”
赵锦辛的抓着他手臂,态度很jian决。
“不方便什么,你哪儿我没见过”
“你他妈……”
赵锦辛拉了把椅zi坐在旁边,拿起勺zi舀了勺shui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以一种不容拒绝的kou吻dao,“喝dianshui,然后我扶你去卫生间”
邵群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就着赵锦辛的手喝了几koushui。
一片沉默里,房门被推开,李程秀怯生生的声音在宽敞的gao级病房里显得有些突兀,
“邵群,我听医生说,你醒了”
邵群和赵锦辛一齐往门kou看去,都是怔了一xia,邵群xia意识地夺过了赵锦辛手里的shui杯,像是被捉奸在床的狼狈丈夫。
“程秀,你,你在门kou站了多久”
李程秀皱了皱秀气的眉,一tou雾shui,“没,没多久啊,我听到医生的话就,过来了”
邵群松了kou气,随即反应过来,就算李程秀听见了赵锦辛那句,“你哪儿我没见过”,也可以把它理解为一句兄弟之间的玩笑话,他没必要为此紧张。
赵锦辛倒是坦坦dangdang,朝李程秀笑笑,“嫂zi,那你跟我哥先聊,我先走了。”
那笑容看上去温和又友好,让人完全想不到他私底xia和邵群提及李程秀时光明正大的敌意和看不起。
邵群知dao,赵锦辛一直觉得李程秀pei不上他。说来矛盾,他们兄弟俩对彼此的审meiyan光深信不疑,同时也都固执地对彼此选择的伴侣怀有深切的恶意。
赵锦辛临chu病房时转过shen,“对了,他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