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托腮打趣我嚼咬的模样如同藏私的松鼠，“况且，考了第一算发挥失常？”

        “从结果来说，生活不是失常了么？”我咽最后一果肉，凑上去在她侧颊嘬甜莓的味。不料想一秒，肩膀被对方的手顺势住，我不得不放弃了返坐回的意图：“我记忆里的你不是这样的。”

        不是在问责，也没有在恐惧，心底萌芽的是好奇和惊疑。温和尚学的优等生、如履薄冰的言谈、弱不禁风的躯――在我的记忆里，都是她的专属tag。

        如果过往的所有展现都是演戏，她未免缺一个小金人以示嘉奖。

        “不是你喜么？不是你们喜么？”

        她的面容在光里依然姣好，她的双颊仍旧透着健康的颜，她的及肩发经过染微卷着过锁骨。她和从前一样充斥着的光彩，只不过了无神。

        “No.1应该是弱的受气包，No.1应该是乖巧的小绵羊，No.1应该有真善的圣母心，优秀到所有人都无可比拟。因为是第一名，所以必须承担别人不到的事；因为是第一名，所以必须能胜任别人不到的事；因为是第一名，所以必须无惧常坐的压力和别人给予的恶意。

        “暂且不其他班级是怎样的况，在我们班，这是主――你不否认吧？

        “所以你也选择了躲避，把自己扮作小丑，潜匿在滞后的位置――‘学不会’？事到如今，你竟然还要对我说谎？”

        在肩膀上的力度在增加，还传导了隐约的、利扎陷的痛。

        她生气了。

        不我所揣测：这场邀约并非要我和她上演久别重逢的人戏码，骗一我方亲友报纸的条；而是邀约方预备吞吐迟到半年的怒火。

        我也算全幅武装地来了，却还是在太多的始料未及前败阵来。

        不论是叙旧式的吻，心的饮品，还是你来我往的解谜游戏，她的一举一动搅拌过多的“意味不明”，我分不她唇齿开合间组织的发音里哪句是玩笑，哪句是真。

        餐桌对面的她、截然不同的她、笑容礼貌的她，是我不曾见过的她，也或许――这才是真的她。我为近半个小时过去，她依旧没追究我不曾联络的行为而不安。

        行刑前的等待漫长而残忍――那是明晰自己的名字已经钉死在刑上再也消不掉，却仍被施舍了生存的时间去碰活着的空气，使得对生的贪念愈发烈的同时，映照自己步步迈死亡的现实。接受与逃避的交替，一都不输冰火两重天。

        脑袋里齿轮自顾自咬合，现实里我如坐针毡地等候着既定的未知。

        我承认我在暧昧的互动里放松了警惕，被桌对面的人一箭穿心。

        惩罚有可能推迟，但永远不会随便解除。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要对我说谎？”反问又被重复了一次，她里的火敲响了暴风雨的前调。

        “你一也不奇怪我为什么忍耐了大半个学期的恶语相向，却在阶段考前突然转学？”是在指责我的视而不见碎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你一也没想过要主动与我取得联系，给我张哪怕是客套的空支票？”是在不满我拿了好却吝啬支付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