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至少有一条是骗人的。

        统而言之，我沿着她离开前自己确定好的路，走到了尽。

        我站在红分数的终，没有嗅到花香，没有听闻鼓掌。目是无垠，是四面八方带准星的枪――现在在我上，从前在她上。

        我终于能够读懂她那个午后的沉默。沉默是盔甲，也是无奈。我的试探对比她的孤独本毫无意义。

        「为什么要对我伸援手？」

        「因为过于寂寥想要其他人类的陪伴，因为冷嘲讽在被迫独行面前不值一提，因为颤抖太久而渴望拥抱。」

        “如果我对那孩施以帮助，成为了她的神，是不是能够俘获她的？”嗯，我猜到了。

        “如果我代替那孩受苦，成为了她的救世主，她会不会对我恩德、言听计从？”好恶劣的话语，刻板印象害人不浅。

        “这些都是我和那孩接之前。”唔？

        她了一果汁，看着我挑眉的反应笑了：“在接近她之前，我订立了计划，自信满满――然后被现实狠狠打碎了。”她比划了一个击的动作，指向我心脏的位置。

        “她确实是个受欺负的孩，但那源于她的格实在是太欠揍了。”她理了一自己的鬓角，真实地说，“如果我是带的人，或许手还会更狠一些。”

        哦豁，人设这种东西果然是最不靠谱、最虚假的存在。

        “所以你该庆幸我也是被欺负那一方。”

        “你是希望我哭着跪着谢你‘大发慈悲’，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谢他们‘饶我一命’？”我咬了一糕，发音糊不清。

        “我记得你从来不忤逆我的。”她果然还是听清楚了我的发言。难她的耳朵也比常人要优秀吗?

        “但我也从来没有遵从你？”我提醒她不要把果吃完了，好歹给我留一块。

        “事实如此，我倒也无法反驳――只是你说话好似文绉绉起来了，我记得你以前很是直白。”

        “你都说了是以前了。而且你才是现说法吧？”

        她只是笑，伸手了我的脸，转回了原题：“所以我才说我怀揣着自信，然后跌倒在现实面前――那孩上有常人无法匹敌的烈矛盾：她一方面谎话连篇，一方面对自己过分诚实；她一边渴望被救赎，一边享受这种被隔离；她明明看清了很多事，却对现状无动于衷......”对，只要是她说的，都对。

        “但要说她最大的秘密，应该是――”她把果盘推到我面前，穿跟绑带凉鞋的脚贴上我的帆布鞋侧面，“她成绩本可以很好，却故意把答题卡涂得一团糟。”

        「只是中等偏上的位置，担不起“好”的评价。」我在肚里消遣自己，也消遣她。

        “时至今日，可以告诉我原因？”

        “......你真的变了好多，”我略微抬起，想推测她的人生路，“明明以前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伤害了谁的模样？”

        “你都说了是以前了。别尝试回避。”她用我一分钟前的话回敬了我，又用一句话斩断了我的退路。

        步步紧。

        神明真的会有这样的行为吗？神不应该是宽恕的、浑像电灯泡一样散发圣光？

        也许对面这个兼我同班同学和我初恋的份的、带笑的女，至始至终和我一样只是个彻彻尾的人类？那当初的神是怎么回事的呢？――是集臆造吗？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是神。”她晃着银的餐刀，“锵”地切在瓷碟上，大有我不说就不允许我活着离开的审讯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