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姑娘还没走来，就看到赵训垫着脚一个劲儿的往里瞅，脸颊突然就红了。

“刚才去的那个就是杨康。”顾安宁对赵训，“他虽然不再是金人，却与武林中人多有牵扯。他知我的份，既然我与你在一起，你的份对他来说也不是秘密。”

“看样，是一见钟？”顾安宁声问。

“还没……得等一会儿才能收摊。”她。

郑姑娘在包铺帮工，一位大娘负责擀面，郑姑娘负责用面包裹住满满的馅儿，成模样漂亮的带褶的白团。

“只要我丘机还在世上，拼上命也会护你周全。你大可不必担心。”他摆着张臭脸，总算讲了心里话。

郑姑娘觉得分量不对，低一看，手上除了铜钱之外，还有一块小小的饴糖，她的脸更红了，吐的声音微不可闻，“谢谢你。”

战乱时候能活去已经很不错，不会讲究太多。

“哼，段前辈来去无踪，岂是你说找就能找到的？”

“要两个猪肉白菜馅儿的包。”赵训重复了一句，也悄悄问她，“快晌午了，你吃了吗？”

他目送郑姑娘转离去，整个人像是被她勾走了魂儿，拿着包站在原地没有动。

杨康，“师父不如找一找那天的段誉前辈，若是他愿意传授康儿三两招功夫，就无须师父拼上命了。”

赵训带顾安宁去见了偷偷见了郑姑娘。

欺骗了很多次，但总是忍不住相信他。

赵训朝她灿烂一笑，“明天我再来看你。”

“你要什么？”她垂，低声问。

“大约因为，是他把我从金人的宅院里带回汴京吧。”顾安宁眯了睛，回忆，“那时候我神志不清醒，以为他是个宋人。”

但是现在多了个杨康，而且是需要提防的人，赵训觉得很奇怪。

不怎么说，初见时抱有的期望不是假的。虽然杨康的世让顾安宁无法接受，最终的目的却是在几经波折后达到了。

杨康不是个多愁善的人，他仅仅在遭逢大变后茫然无措。离开赵王府他变得沉默，但是本还是那个金国小王爷。赵谨的记忆告诉了顾安宁，不要指望皇室弟有纯粹的友……如果没有金人掳走徽钦二帝，他与赵训不可能相的相现在这样和谐。

为了不引起旁人注意，顾安宁在人群中隐去形，除了边的赵训，没有人可以看到。

赵训上前，“来两个猪肉白菜馅儿的。”

卖包的是擀大娘的老伴，夫妻两个也是逃难过来的，算起来也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对街上的乡里乡亲熟悉极了。

杨康目送着顾安宁走远，跟随丘机了风雨楼。

“别饿着自己。”

郑姑娘用纸包把包装好，递给面前的青年汉，赵训掏钱，放到她手上。

赵训了，示意自己知了。转念一想，他问，“二哥为什么愿意被他看到？”

他认得这位刚搬来不久的小伙，也看他对郑姑娘有意思，便喊了郑姑娘来，让她招呼外面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