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有留。他将手收回来，怔怔看向掌心，随后握紧了拳。

        世代忠诚抵不过一句猜疑。

        杀父之仇，不共天。

        他要他们血债血偿。

        临行前夜，杨戬为青年送行。

        不知怎的，青年突然回想起那晚，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只是当时他们是在月醉饮，如今却只能在这间破旧的客栈，将军府已遣散，他不愿回去景伤。

        他单手拄着颚去看杨戬那刀削般的侧脸，的鼻梁，殷红的嘴唇，以及那不断动的结。

        脸又开始烧起来了，他好像是醉了，不是醉于酒，而是醉于面前这个人。

        “你好像…一没变。”

        青年伸手去碰杨戬的侧脸，肤细腻光，杨戬捉住他的手指，嘴角微微上扬，“现在就想投怀送抱了？”

        青年没说话，另一只手搂上杨戬的脖颈。

        后颈一痛，杨戬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他伸手抚上后颈，不可置信地看向青年，“你…”

        药效很快，他动不得也说不半个字，一就倒在了桌上，好在神智还算清明，可即便他用尽力气也只是轻微的抖动。

        青年将杨戬拦腰扛起，顺手拍了拍对方结实的大，“别挣扎了，这药效明早才能过。”

        他将杨戬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伸手抚摸过对方的青丝，二人深深对望着，纵有千句话，又该如何说。

        他不敢再过多停留，只一瞬，他转离去，衣衫却被人拽住了。他没想到杨戬还有这个力气，不由得愣在原地。

        不能回。

        他扬长而去，只留决绝背影。

        7

        青年一袭夜行衣潜府邸，途中打倒了几个侍卫，便探了房间，他躲于幕后。没多久，房门再次被打开，男的大笑声和女的嗔闯耳膜。他的形隐藏于幕后，从后拿暗，暗夹于修长指尖，他抬起手臂将暗掷。

        暗正中男人脖颈，旁的女发尖叫声，青年微微皱眉冲上去匕首了男人的心，没有过多迟疑，他将旁边的女打晕。

        他不该留，杀了又如何，杀的人早就不差这一个了，最后还是给自己添麻烦。

        还差一个人。

        ＂小妹，哥哥来为你报仇了。＂

        府里的侍卫自然打不过青年，他手起刀落旁已是遍地尸。青年满血污，已然杀红了，他伸手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形依旧，却如同夺人命的鬼魅。

        此时已无人敢上前，一名华服男躲于众人后，“你们快上，杀了他！”

        “妹婿，好久不见。”他甩了甩匕首上的血，“你可能会死，但你，一定会先地狱！”

        男害怕地缩起了颅，却发现对方没有动作，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已是弩之末，放箭！放箭杀了他！”

        青年抬望向天空，缓缓闭上了双，他没有躲，任由箭矢朝他来，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他猛地睁开双，面前站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影，他的手中抓着那几箭矢，微微回过，“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