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的哭声中，杨戬闭上了双，他又何尝不难受呢，这颗心绞痛到难以呼。世事无常，众生皆苦，岂是他一人可以更改？

        4

        路旁杨柳青青，有柳絮笼上他的鬓角，就这一瞬间，他已白了。

        他似是忘了悲喜，忘了言笑，亦忘了在看见杨戬的那一刹那，对着他底的担心装作视而不见。他只是怔怔地立在那里，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想。

        杨戬撩起他额前的发丝，揪着他的前襟将他拉近了些，“你看看你自己，成什么样！”

        杨戬的声音不，却足够清晰耳。他垂帘，低声：“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杨戬松开手，说不来是什么绪，他转过打算一走了之，又于心不忍停脚步，他微微偏过，“你若是继续一蹶不振……”话说了一半，杨戬微微叹气，终是没再言。

        他低着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支撑不住跪坐在地上，杨戬的话他何尝不懂，他明知自己不该这样，愧对于父母的在天之灵。可是他恨他怨，恨上天随意安排生死，怨战火纷飞百姓离失所。

        杨戬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想着自己刚刚的话会不会重了，还没等他想明白，房门就被敲响了，他开门一看，正是少年。

        “你怎么来了？”

        少年没回话，只是微微侧过，角一片泛红，想必是刚刚哭过。杨戬心一片柔，牵着对方的手将人拉了来，“别哭。”二人靠得极近，杨戬的手指轻轻蹭过少年的角，“你看你，哭得睛都红了。”

        “我又看不见。”他没好气答。没有理由，他就是想来见杨戬，似乎这人边就能安心许多。

        想起庙宇初遇，他眸光清浅，如微皱，起层层涟漪；抑或是皓月当空，他们促膝而坐，把酒言，他温柔笑颜惹得他心微颤。

        他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少年如此想。

        鬼使神差般他勾住了杨戬的脖颈，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烙一吻。

        柔的转瞬即逝，杨戬抬起指尖摸了摸嘴角，心脏漏了一拍后又疯狂动起来，他没有说话，单手扣住少年的后脑再次吻了上去。

        二人似针尖对麦芒，暧昧的气息在此也变成了较量，谁也不愿被打压去。

        以少年一咬而告终。

        “嘶。”杨戬倒一凉气，“怎么还咬人呢？”

        少年没理会，转过，大步星地就走了去。

        “诶，你这人，亲完就跑啊？”

        杨戬的声音从后传来，少年又红了耳尖，他转过狠狠瞪了杨戬一，索不再磨蹭，快步离开了。

        5

        自那日之后，他仿佛恢复了正常，将家里上安排得妥妥当当。

        午后天光清湛，他破天荒地约了他门，二人并肩走过杨柳依依的河畔，路过曲如彩虹的石桥，从长街这，一直到长街那。

        落日西沉时，他们席地而坐，他开：“杨戬，我知你不是普通人。”

        杨戬心一紧，却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怎么这么说。”

        “我见过你，在梦里。”他转过来，夕阳掠过他的眉，熠熠生辉，他伸手撩开鬓边碎发，“我才是找了你好久。”

        杨戬微微一怔，随后温和一笑，拥少年怀。

        他将颚抵在他肩膀上，“杨戬，答应我一个愿望吧。”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