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离去。”男沉声。

        “我没有那个资格，”老又一次说，惨笑了一，看了看窗外，“所以我不山，我也不喜雨。”

        那年夏季暴雨，加之矿脉开采，近来山上多泥石乱。村里的人奉劝他不要前去山中，他不听。早早听闻绝云间多怪石在雨中现，那可是一大宝贝，是许多冒险家趋之若鹜的东西，也包括他在。

        夜的时候，他逢一场暴雨。

        泥汤来，打折中小树两三棵。

        他慌忙逃窜，想要避开，便爬到一棵树上。

        雨幕里，见着山上有一黑袍女，雨和泥石都没能让她走动半步。那些奔的碎岩都避开她往山而去。

        他在树上呼喊对方快快躲开，雨打湿他的衣，遮掩他的视线。遮天大雨阻隔了他的声音，他不断招手，喊对方离开。

        雷光闪烁的时候，他就想起十多年前的夏天，似乎也是这样一场雨，让他失去了一切。也才让他被迫放弃了年少的梦。

        天灾人祸此类无法规避的苦难，让众生中的光被泪滤。

        倾盆大雨之中，那女抬眉，那是一双金珀似的。这是他最后记得的画面。

        隔日他醒来，泥停滞在大树，不再前半寸。

        那双睛……我想告诉世人，其实岩王爷是一位女。可是正如冒险家的嘴巴不受人信任一样，还不如一个讲故事的说书人，告诉他们故事，让这个故事传去。真的假的都好，只要能传去。

        那一日，他回到璃月港，吃用尽的包裹里原本不该有任何东西。他却从中抖落了一枚神之。

        “神之……”老人虚虚握了一，什么也没握到。

        “于是一选择题摆在我的面前。是像父母一样的冒险家呢，我有了神之，甚至能比父母的更好。”

        “还是说，成为一个说书人，告诉他们关于岩王爷的故事，就像我曾经的梦想那样。”

        但拥有同样眸的男询问他：“十多年前的夏天？”

        “我第一个梦想是成为冒险家，后来听人说书，觉得很好啊，真的很好，就想成为一个说书人……可是后来，因为那个夏天，又改变了，所以我还是成为了冒险家。直到后来在那场泥石里，我看见了岩王爷，我看着她的睛。我那个时候就在想，一定要把这个故事讲来。”

        他苦笑一声：“很好笑对吧，我这个人的梦想一直更改，反复改变，一都不定。我果然……我果然……我还是很喜说书，就算发生了那件事，我也还是很喜。可我没资格。”他又了泪，那些泪顺着他年老的脸庞陷皱纹里。

        璃月的说书人有个规矩，闯过三山一门，江湖可以去。所谓三山一门，是指天衡山、望舒山、绝云间和南天门这几个地方的书场。

        天衡山就是第一站，就是人最多的璃月港，是说给人听的。

        望舒山不是山，正是这望舒客栈，位于蒙德和璃月的交界，是说给过客听的。

        而绝云间少有人，前辈的意思是说，这是说给仙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