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不会真信了那小娘说的话吧？之前她还抢过你的买卖呢！这会儿说这么些，保不齐肚里憋什么坏儿。”王河急。

        “那老大瞧着阴沉沉，老二又咋咋呼呼，瞧着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您可要当心。”胡三娘知自己的份，从不质疑师雁行的决定，只是担心她的安全。

        可既然外面还有更广阔的市场，更大的消费潜力，为什么不试着往外走一走呢？

        “也不算突然吧，”师雁行抄着袖笑了笑，“以前就隐隐约约有过这个打算，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提。”

        这种套路放在商场也是一样的。

        接来几天二王那边都没有传来动静，师雁行也不着急。

        江茴抖一抖日益厚重的账簿，很有我屁事的意思，“我就是个帐房嘛，算账还行，这种事不信你信谁？”

        王河张了张嘴，原地跺了一脚才跟上去。

        “掌柜的，咱家与那二王素来不睦，您怎么又突然想着合作了？”

        “我晓得。”

        如果真的能够合作成功，那么师家好味就相当于多了一位力合作伙伴，军沥州城也能多几分把握。

        待在本地吗？确实很好。

        统共一个五公县罢了，餐饮市场说破天才多大？

        他是知大哥的心思的，一直想往州城走，可哪儿那么好办呢？

        师雁行反倒被她的反应惊到了，“你都不担心的吗？”

        这就好比后世某些国家，当国势低迷到一定程度，就会对外发动战争转移矛盾，然后整个国民经济和绪就会瞬间涨。

        师雁行：“……”

        可去到州城便瞬间卑微到骨里，好似无浮萍，心里总不踏实。

        说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继续往前去了。

        “大哥，你说得轻巧，那万一咱们败了，退回来，岂不给人看笑话？不成不成。”

        这也是为什么她没有急于开第三家分店的原因：目前的市场已经隐隐趋于饱和，再开店应该还能赚，但大概率会拉低现在的平均营业额，投和回报率也不如前面两家好看。

        人就跟树一样，了还能活？

        这个兄弟的心思，王江明白，别看着大大唬人，那拳起来比碗都，其实胆很小。

        而斗是没有路的。

        在他看来，五公县再不好，可也是他们的。

        而且之前大家新仇加旧怨，二王明面上与她决裂，却也没有背地里黑手，就算没来得及吧，也至少证明他们有一定的忍耐能力。

        不光王河有意见，胡三娘也有些不解。

        在五公县，他是有有脸的大掌柜，走到哪儿人家都捧着。

        即便老二王河脑简单，莽惯了，可王江不会。

        在他看来，面比天大。

        况且那商会乱糟糟的，她虽然跟郑义、庄掌柜和刘翠兰关系不错，但四个人四个行业，有心扩大合作也是无从手。

        所以师雁行愿意试一试，给彼此一个机会。

        可为什么不能更好呢？王江时常这么想。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王江确实像胡三娘说的，格有些不讨喜，但聚云楼能在县屹立多年不倒，自然有其理，至少菜品和酒的味确实不错。

        --

        现在也不是不能活，何苦再遭那个罪！

        况且三妹等人还稚，她一人分乏术，急不来。

        如果只是局限在五公县这个小圈里，她和二王，和其他所有餐饮行业的同行们就永远都只会是对手。

        也不知那小娘们到底是什么怪变的，几句话就搔到大哥的。

        王江缓缓吐了气，又往师雁行离开的方向看了，“回去再说。”

        以前王江也这么说过，可王河却恨不得把脑袋甩来。

        他以前也去过州城，跟五公县是真不一样，繁华闹，可也打心儿里叫人害怕。

        “大哥，咱们就在这儿不好的吗？”走了两步，王河又忍不住。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们正值壮年，又有老家这份基业撑着，大不了再回来就是了。

        倒是江茴得知了师雁行的打算，觉得好。

        一来他们还得预备着县试考官们的伙，恐怕不得空；二来从戈化玉帛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王江势必要风险评估。

        王江停脚步，扭看了他一，“二弟啊。”

        说得早不如说得巧，她之前还在划算怎么开，没成想今儿就一脑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