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芬听罢，瞠目结，“这，这什么时候是个儿啊？”

        师家好味小菜馆前期宣传结束后，客就没有之前那么汹涌了，每日也有几桌店的，也有外带打包走的，倒也还算稳定。

        再说师雁行那边。

        没了那么许多试吃和问价的，师雁行三人着实轻松不少，每日也能空歇一歇。

        秦夫人朝老太太屋里努努嘴儿，“也不是我咒婆婆，实在是她老人家到了这个寿数，又有这个要命的病，还能有多少年呢？以前她老人家吃了许多苦，如今你也熬来，难得有个喜的事，何不叫她老人家也受用受用？

        第二个意思是，万一孙良才没官运，一辈升不上去，或是老太太寿数有限，升迁之前就没了，自然也不必再送。

        少说也得好几年吧？

        或许有所图，或许没有，可如今既然没开，又说是单独孝敬婆婆的，咱们也不便回绝。

        他虽有两个妾，当日却也不是自己开提的，只觉得妻说了，他就顺势应了，反正不吃亏。

        听说她们不那么忙了之后，柳芬才带着有寿和有福过来玩。

        我也见过那位师姑娘，冷瞧着，虽是心儿太多了些，可眸正神清，举止有度，不似那等轻狂之辈。

        师雁行去洗了手，端过新熬的桂花酸梅汤啜了，满足地吐了气，云淡风轻：“送到老太太走。”

        有几次恰饭来，正好师雁行去送菜，柳芬好奇问了一嘴，她也没瞒着。

        “这算什么？”师雁行笑着把那一碗酸梅汤都喝了，顿觉神清气。

        因有寿要念书，基本都是午来。

        孙良才都仔仔细细听了，最后长叹一声，拉着秦夫人的手慨：“难怪世人都说妻贤夫祸少，听夫人这一席话，更胜过读十年书啊！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只她不是那等会与丈夫哭诉的柔弱女，慨片刻便收住，又对孙良才：“都是一家人，谈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既然话赶话说到这儿，咱们夫妻便掏心窝说几句。”

        秦夫人一听，顿时红了眶，一时万般慨，心中便是风起云涌，又是酸涩又是喜悦。

        这里的“走”有两个意思，一个是如果孙良才有那个官运，日后升迁了，孙母自然也要跟着离开。到那时，师雁行自然想送也没法儿送。

        自家的就是好喝！

        孙良才，“你说。”

        因屋里还烧

        退一万步说，即便她来日有所求，相公你何不听听再说？若真是那犯忌讳的，不帮也就罢了，她们孤儿寡母的，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能翻起什么浪来？”

        一连数日，柳芬见她还是勤送不停，就顺问：“这要送到什么时候去？”

        里面不过加了些乌梅、桂花、甘草、山楂、冰糖等，只需要一就能熬制一大锅。如今早晚还有些冷，在外面放上几个时辰都凉透了。

        她每日送菜，不求见你，也不求见我，又不打着咱们家的幌在外兴风作浪，实在省心。

        说到最后，也动了几分真。

有过这般羞模样，反倒令孙良才来了趣儿，越加调笑起来，“这哪里是疯话，这些年我在外面奔忙，家中里里外外全仰仗夫人一手持，我岂是那等不晓得好歹的混账？平时虽不说，可都在心里记着呢。”

        可这些年来，忧外患心力憔悴，也实在没有多少心思哄小妾玩，故而基本上还都是待在秦夫人这边，这番话说得倒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