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同党。”
“哦?难怪他最近在朝中底气颇足,原来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借天后chong信上位,又勾结乱党匡复李唐,两边都不知亏呢。”
想了想,裴mindao,“你去zuo两件事:其一,听闻李敬业在扬州建了匡复府,自称匡复大将军,想必发兵起义就在这几日了,务必盯紧他的动作;其二,天后与裴炎已心生嫌隙,只差压倒骆驼的最后一gen稻草。你且派人煽动长安百姓,大力夸赞裴炎有忠君护主之风,他那人向来ai面zi,必当为了这‘忠君’二字而直言死谏,扶持天zi得罪天后,到那时,便是他自寻死路……”
说到此,裴min眉tou一蹙,an住腕上的伤痕xi气。
“裴司使!”朱雀忙单膝跪地,关切dao,“旧伤又疼了?”
“没事,想起了当年往事而已。”裴min吐chu一kou浊气,将当年家人相继惨死的画面逐chu脑海,竭力维持心境的平稳dao,“还有何事?”
朱雀这会儿合上簿zi,不再是公事公办的kou吻,恭敬且诚心dao:“中秋佳节,属xia们备了瓜果mei酒,邀裴司使一同宴饮。”
裴min愣了愣神,拉长语调哼笑dao:“一定又是沙迦的主意,对否?那个不学无术的波斯人,正事儿不gan1,整日就想着饮酒作乐。”
“自天后掌权,长安局势shui深火re,属xia们见裴司使日夜cao2劳奔波,心中不忍,便想趁此机会让您放松些。”说到这,朱雀有些尴尬地瞄了yan裴min的穿着,“裴司使今日zuo女儿打扮,可是要见贺兰大人?不如,属xia去将他请过来一起过节?”
“不必了,忙碌了这么久,今夜我想清静些过。”裴min端起茶盏run嗓,起shen抻了个懒腰dao,“瓜果mei酒你们自个儿享用罢,再让李静虚给吏员发些小钱助兴,可别白准备了这一场。”
说罢,裴min取了帷幔遮面,推门走ru华灯初上的黯淡暮se中。
裴min特地没有提前知会贺兰慎,伴着宵禁前的暮鼓声去了永乐里。到了贺兰慎宅邸前,裴min抬手叩响门扉,不稍片刻,一位老者沙哑的嗓音响起,连声dao:“来了来了,贵客稍等!”
提灯开门的依旧是上次登门时见到的那位老伯,听说是贺兰慎父亲shen边幸存xia来的老兵,无妻无zi,留在贺兰慎府上zuoguan事的。
见到裴min,老伯大为惊讶dao:“裴司使?我家少将军不是去找您了么,您怎会来此?”
未料如此,裴min也怔住了,问dao:“他何时chu门的?”
老伯dao:“一刻钟前,想来你们在路上错过了。”
裴minyu回去找他,然而仔细想想,贺兰慎去净莲司寻不见她,一定会快ma加鞭赶回府邸,遂负手笑dao:“既是如此,我可否去屋里等他归来?”
“理应如此,您请jin!”老伯开门,将裴min请jin门去。
裴min在书房摆nong贺兰慎的木鱼,敲了敲,又敲了敲,发chu梆梆的声响。借着烛火的亮光等了约莫两刻钟,便听见院zi里传来一阵急促而熟悉的脚步声。
她玩xing大发,悄声躲在门扉后,继而门被打开,贺兰慎在屋nei巡视一圈,呼xi不稳dao:“min儿?”
裴minyu从shen后偷袭他,谁料还未动手,地上的影zi便chu卖了她的存在。贺兰慎猛地回shen,一手攥住她的腕zi,将她拉ru怀中紧紧抱住。
裴min简直不能呼xi,笑着拍了拍他的背dao:“我投降我投降,快放开我,要憋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