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所言极是。对了,原先的方zi是夫君开的,nu婢再加几味补气血的药材试试看疗效如何……若无其它事,nu婢就回去煎药了。”
“有事有事!”阿胡连忙叫住她,从柜zi里拿chu一个jing1致的圆形陶罐,“贵人新得了一罐zi上品阿胶,听闻这东西也是益气补血的佳品,能否佐以汤药服用?”
寒若微微一笑:“那是再好不过。”说着拿过药罐一看,禁不住脱kou赞dao:“原来是三宝堂的阿胶,这可不易得啊!”
为保险起见,寒若还是拧开盖zi先查验一xia,没想到一打开罐zi,随之扑ru鼻腔的气味霎时令她皱起了眉。
正宗阿胶有一种淡淡的药香,而这罐zi里的胶块虽然也散发着类似的清香,但其中还隐约夹杂着一丝腥味。
医者的嗅觉通常都比较灵min,更何况寒若是个极其细心的人。虽无法辨认罐zi里装的究竟是何wu,然而她可以肯定这绝非阿胶。
“敢问姑娘,此wu是否在三宝堂所购?”
“我并未去过三宝堂,这药是大前天樊少使所赠……”看对方神se有异,姬丹以为自己的ti质不宜服shi阿胶,“怎么了?”
“nu婢见识浅薄,请姑娘稍待片刻,nu婢即刻去找夫君前来确认。”寒若说完便匆匆告退。
夏无且很快赶到,二话不说接过药罐闻了闻,当即神se大变,又倒chu少许胶块jin行查验。片刻后,他的神qing变得更加凝重肃然:“此wu并非滋补养胎的阿胶,而是能致人gong寒落胎的‘北海鼍胶’!”
姬丹手一抖,手中的杯盏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此刻。脑zi里已乱成一团浆糊。
谁要害她……樊少使吗?
不对,就算樊少使要害人,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在自己送的wu品上zuo手脚。
难不成是上次暗中挑唆樊少使来闹事的那位,亦或是另有其人?
对方又为何要谋害她?
仅仅是为了争chong?
姬丹不敢再往xia想了,而一旁的阿胡也吓得脸se发白:“大人的意思是,有人要害我家贵人?!”
夏无且diantou:“这‘北海鼍胶’以海鼍的裙边胶质制成,亦十分稀有罕见。其外观与上品阿胶极为相似,只是在气味上夹杂些许海shui的腥味,加工后的胶块极易与阿胶混淆,不仔细辨认是gen本看不chu来的……三宝堂乃百年老店,kou碑一向极佳,从不zuo以次充好之事。况且这鼍胶也比阿胶贵重得多,断断不可能是他们nong错。”
寒若不禁看向自己的夫君,对方的言外之意很明显是指向樊少使了,毕竟不久前发生的一切大家都看在yan里。
“不是她。”姬丹猛地抬yan,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明明差一dian就能抓住了……
近来的一系列波澜串联在一起,她gan觉自己就像一只风筝,被人cao2控着gaogao悬在天上,看似忽左忽右,其实都逃离不了那gen长长的线。
思绪混乱之际,却听寒若又dao:“无论是否是樊少使所为,谋害王嗣乃是大罪,此事非同小可,须即刻向王上禀报。”
“我这就去。”夏无且立即动shen前往甘泉gong,这个时候刚用过午膳不久,王上应该还在午休。
看着他匆匆chu门的背影,姬丹yu言又止。
她觉得自己已经掉jin了一个陷阱里,和自己一起掉jin去的不光有樊少使,还有樊於期,甚至阿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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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寂了多日的端华gong再次re闹了起来。
苦夏自打病后便一直闭门不见人,后gong一应事务全交给了杜心兰,如今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