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致亦好奇：“首领是女的，那她们的相公在落里什么？怎么称呼？”

柳韵心捕捉到，肖语听到冯炎答案时，眸中一闪而过的鄙夷，但冯炎自己却很坦然，始终带笑，并不以为耻。

他不吃馄饨,反倒事无巨细介绍起来：“其它落都是男长老。书翁习住林间，婢贴地住，贵人住树，份越，住的树屋离地越。斥翁米的神兽是狍，只有长老家的人才能养。如鸥的男的成年礼是杀掉一匹狼……”

“是。”冯炎，“我们族里的人不唤‘长老’，尊称她为‘首领’。”

他娘亲当年离开赫查海，亦无女，他也没有妹妹，首领之位就是传的同族友人。

而后再瞥柳韵心,见她正神炽凝视自己,贺金倾不自禁心大颤,须臾,缓缓回以微笑。

我们的三殿，今日中午似乎胃不佳，一碗馄饨还剩得大半。

南朝史书记载苍白，不曾提这些细节。

她不禁心底对冯炎生一丝欣赏，自觉不应把落里的人当蛮看。

嗞——稍稍设想一自己赫查海,可怕！

柳韵心追问冯炎：“其它落也是女首领么？”

他娘亲就是某任首领，后来遇到他爹，追来到玉京。

冯炎正，一并作答：“赫查海许多都是终未婚的，有些首领可能有喜的男，但也仅是招他来首领帐篷住，并不成亲。只有与首领成亲后，才会被呼为‘男郎’。首领无论成亲与否，只要有了女儿，就可继承首领之位。有些老首领一辈都无喜的男，或不愿把心放在男女上，一生无女，这时候族里会挑选优秀的女任长老。本族人并不在意时任首领是否有婚，有无女，族人考量的是首领是否有治好本族的能力。”

柳韵心不知，继续追问她好奇的：“首领百年以后，是传给她的长女？”

抵到赫查海要翻过一座雪山，外面的人很难去，礼仪教条亦难传去，里面的女人随心随意，亦无人觉着应该教她们。

况云忽然转半个,长叹了气。玉京几乎没人会去赫查海，所以传来的消息少。况云知有女首领，却不知在赫查海完全没有夫纲。

贺金倾可能会错了意，柳韵心目光炽诚，是因为天竟有这么多未知人未知地，若非南，她想去北方,去他描述过的每一个地方。与当地族人结交，若是有可能，以前听闻海外也不仅仅是汪洋，汪洋的尽亦有新的陆地，她都想去，越想越心神激……

冯炎正准备开,贺金倾抢先：“其它不是了。”

冯炎见满桌鸦雀无声，连况云都哑巴了，思忖少顷，补充一句：“可能在诸位听来失礼失，但在赫查海却是正常。”

边说还边瞥柳韵心,这儿破事还要一个劲问冯炎？

柳韵心想起史书里记载的一句话，心生好奇：“冯将军，赫查海的长老都是女人吗？”

冯炎不喜炫耀，此事不提。

贺金倾把自己那半碗馄饨递给冯炎：“馄饨凉了,去一。”

☆、第30章

这些落就更瞧不起了。

况云后背冷飕飕的,汗都竖起来了。

同一张桌对面，柳韵心却目中有星，对那冰封隔绝，寒天冻地的赫查海心生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