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吴磊急于辩白，“我们……那天，我答应你的，就绝对不会再杀人，何况还查他很可能是被冤枉的，老师你相信我，我没有。”

        “你是皇帝，一切以江山社稷为先，这并没有错，若一件事靠杀一个忠臣便得以解决，那我就是将自己的项上人奉到你面前又有何难？怕的是不仅误杀了人，还让事态更加糟糕。”

        吴磊以为罗云熙不信，急得冒汗，却被罗云熙住，“这半年来你的表现虽差，可我信你不会滥杀无辜，现如今人死了，你又查苗，那就正正说明这里面有古怪，保不定就是幕后主使要灭。”

        “我知错了。”吴磊极认真地歉，“过后，我会去清州刺史墓前谢罪。”

        “荒唐！”罗云熙眉紧皱，“没有皇帝向臣歉的理，你若真是害了清州的父母官，就该好好查，查个彻彻底底、明明白白，事了结后给他正名，给清州百姓一个交代，给你自己一个交代。”

        “那派去清州的陆家人怎么办？”

        “且看着吧，若他得好，全当我有无珠不识才，若得不好，诱他犯个不大不小的错，叫他自行请辞，免得给你丢脸。”

        “老师睿智，学生受教。”吴磊愧疚不已。

        “朝中并非只有我能给你指导，何必亲自来呢。”罗云熙淡淡嘲讽。

        吴磊无言，他哭着搂住了罗云熙的腰，就这么半趴在人家上，“煮茶的女说，蜜枣茶是你的，枣糕也是你的，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告诉我？”

        罗云熙脸上少有的现了羞臊的神，“为何非得知？我让她不许说的，她竟背弃承诺？”

        “不是。”吴磊瓮声瓮气。

        “不是什么？”

        “不是她故意要说的，是我自己喝来不一样的。”

        罗云熙一脸复杂地看着他。

        吴磊抹掉泪，只:“我往后都听你的，老师，你能……原谅我吗？”

        罗云熙沉默须臾，开说的却是《帝王之》的容，“‘臣太亲，必危其’，你若什么都听我的，我离那一日也不远了；‘人臣太贵，必易主位’，这样大周离那一日也不远了。”

        吴磊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像垂着耳朵的小狗。

        “为帝王，自己心里要有杆秤。”

        吴磊的心思罗云熙何尝不知呢，就像当初渴望罗云熙能承认他一样，如今，他也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乞求失望至极的罗云熙别放弃他。

        12

        隔日，吴磊在尚书府用完了早膳，悄摸着溜回了皇。

        罗云熙“给了他颜”，这会也不疼了，肚也不难受了，就差能开染坊。

        “安德清。”

        “老在。”

        “你说，我要怎么才能对他好呀？”吴磊歪在榻上不停甩着个蔷薇香，似个“怀少女”般羞。

        这个他是谁，就不必再问了。

        安德清“咳咳”两声，主意:“陛请听老一言，太傅是个谦谦君，一般温的品质，您把他丢烧开的油锅中，还不炸个稀碎？对付……啊不，对太傅好，得小火慢炖，您要化他。”

        “化？”

        “对！一一滴的叫他知晓您对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