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不记得，谁才是你的妹妹！”

听到这一声――

“顾攸宁，你……！”徐氏这么多年也就在顾廷抚的手上吃过亏受过委屈，如今却被自己最讨厌的晚辈这般对待，气得脸一青一白，着气，咬牙，“你真是反了天了！”

现在见顾攸宁居然这样糟践她，就像是往她心扎刀似的，她扑过去刚要动手就被顾修文拉住了胳膊。知自己这个儿一向偏颇东院这个小贱人，徐氏气得当场就红了眶，咬紧了牙，“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帮这个小贱人！”

然后在顾婉边絮絮叨叨，“妙仪，你怎么样，能不能听到阿娘说话？”

三个儿女里，徐氏最疼的便是顾婉。

可顾婉现在神智已经涣散，哪里能回答的来？徐氏一看到这幅样，更是气得不行，当即

顾廷抚在短暂地惊诧后也皱眉训斥，“阿宁，你这是什么？”见顾婉还在那边呜咽扑腾，又：“还不把你大放了，你想闹人命不成？！”

但还没有碰到就见顾攸宁回，那双凤目冷冰冰的，一绪都没有，望着人的时候仿佛裹着天山上常年不化的冰雪，让人一就心惊肉，伸去的手停在半空，哪里敢碰？

顾攸宁挣扎的动作倒是停了来，她侧去看顾修文，中的绪还是很淡的模样。

跟过来的翠荷忙去扶她，又拧着眉去训斥顾攸宁，“二小，你实在太过分了！”

徐氏连忙扑了过去，握着顾婉的手，红着急：“快去请大夫！”

其余人也都到了，顾昭、顾筠看着这幅景显然是吓了一，陶姨娘也惊得蹙了眉。

“夫人！”

顾攸宁的目光落在他的上，没有挣扎，任由他掰开她的手松开了对顾婉的桎梏，没了束缚，顾婉立刻被人抬了起来，她现在俨然是一副气少气多的样。

他弯腰蹲在她的旁，抬手放在她的胳膊上，见少女立刻紧绷胳膊要挣扎，忙声，“阿宁，是我。”

她又岂会拿自己的命去赔顾婉的命？

顾修文长眉微蹙，却也没有多加解释，只是吩咐翠荷，“扶好母亲。”而后便转看向顾攸宁，少女上的红衣早就被溅起的湿了，压着脖的那只手指骨分明，可见用了多大的力，而另一只握着鞭的手更是紧紧攥着，指腹肉都已经磨血了。

那些丫鬟、婆见到他们过来，这才跟有了主心骨似的，忙要去拉人。

杀人偿命……

顾攸宁本没有理会他们，她自然不会要了顾婉的命。

顾攸宁那边跑，边走边斥骂，“顾攸宁，你在什么！你们都是木吗！睁睁看着姑娘被人欺负，还不快分开她们！”

她就像是猫抓老鼠一般，见顾婉快断气的时候就把人从池塘里拉起来，等人大声气劫后余生的时候又把人往池塘里，全不顾周围人是怎么想，怎么看的。

徐氏气得不行，又觉得她们不中用，刚想直接去拉开她们，可刚刚碰到顾攸宁的袖就被人用力甩开了，她一夜未睡，本就虚弱，一时不察，竟真的被人推翻在地上。

“阿宁。”顾修文握着她的胳膊，柔声，“你有什么委屈和二哥说，二哥会替你主的。”他一边说，一边去掰开她压在顾婉脖上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