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i，看着她：“找齐以后呢？”

“啊？”岁芒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明霄顿了顿，忍住没有再提这个问题，他怕自己听见什么不想听的回答，失控zuochu无法挽回的事qing。

比如把她关起来。

哪怕明知dao自己关不住她。

他gan觉贴shen的kou袋里放着的东西有dian发tang。

那是一gen金se的脚链，它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他动过那样的念tou。

“没什么。”明霄深xi一kou气，又拿起筷zi，“你继续说。”

“哦……”岁芒被他一打断，差dian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她想了会儿才想起来，又dao：“我现在能gan应到剩xia的碎片，它们好像在很深很深的海底……你能找只海蛇陪我一起去找吗？”

明霄手里拿着筷zi，略带讶异地看着她。

他知dao那些碎片在哪儿。它们在海底深渊，比这里更深更深的海沟里……

“不行吗？”岁芒咬着筷zi，“也是，海蛇bu门好像还ting忙的。”

她照常吃着饭，明霄也没停xia来。

只是他夹了东西都放在碗里，就算吃了也有dianshi不知味。

他突然知dao人类为什么要说“shi不言寝不语”了，因为有时候确实ting影响shiyu的。

“为什么不问我？”明霄挣扎许久，态度完全放ruan了，“我可以陪你去。”

他甚至没有再说“朕”。

an理说龙才不会有什么jing1神疾病，他的“另一个自己”也在复仇成功之后迅速消失。

可此刻他竟有dian分不清，现在在说话的到底是哪一个“自己”。

“你不会很忙吗？”岁芒给自己盛了一小碗汤，“这整个国家都仰仗你呢。”

……仰仗？

我何德何能，可以从你kou中听到这种词呢。

明霄笑了声，也学着岁芒盛了碗汤：“没这么夸张。我离开这里一个月，也能正常运作xia去。”

只是要走一些弯路罢了。

更何况，这个国家哪里有你重要呢。

岁芒没有再说话，看样zi是在认真思考。

碗筷轻轻碰撞，油亮的爆炒鳝丝鲜香微辣，裹着dian酱汁放在碗里，非常xia凡。

明霄拿不准岁芒在想什么，但她既然还想着找碎片的事qing，就说明她在找齐自己的碎片之前不会离开。

他的chou屉里还有很多呢，明霄想到这里就安心得多，吃饭也吃得稍微香了一dian。

“那也行。”岁芒忽然开koudao，“我的饭店现在也步ru正轨了，这两天我把剩xia的工作交接一xia。你也是……要是麻烦的话不要勉qiang哦，我再找别人也可以。”

明霄放松xia来，笑着说：“嗯，我也把工作zuo一xia交接。”

他花了快一个月建设起来的国度。

在海洋深chu1，阳光gen本照不到的地方。

其中艰辛绝不是三两句就可以讲清楚的。

换成一群普通的人类，可能要花上几千几百年。

但为了岁芒，他可以把这个国家拱手让人。

明霄和岁芒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着接xia来这段旅程的一些细节。

气氛愈发温馨，碗筷的碰撞声夹杂着温和的说话声和笑声，像一对再平凡不过的人类夫妻，在某个平和的夜晚，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

明霄金se的竖瞳里目光彻底ruan化xia来。

他们吃完晚餐，明霄主动站起来收拾了桌zi。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