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一快就来不及思考，岁芒cui促两句，虚空迅速交了底：“你可能不知dao啊，应龙一直在各个世界帮你呢。你也看到了，这回他直接挑了个有龙存在的世界，开局就是龙，还是毁灭世界的恶龙，这咋玩啊，我只好把你先丢到这里压一压他。你拿了碎片赶紧走吧，xia个世界就能恢复本ti了。”

岁芒：“xia个世界？我能选是什么世界吗？”

“选屁啊，你剩xia的碎片都被他找齐丢到那里了，你只能去那里找。哎，他要是每个世界都只能当当左越那样的普通人类，我就轻松多了！老年天dao真的很想退休啊……”虚空嘀咕着说，“反正你抓紧吧，确实也该快dian儿了。应龙这个世界都快恢复记忆了。为什么这么多世界都有龙存在啊……”

虚空抱怨着xia线了。

岁芒：“……”

她能gan觉到虚空的声音从自己的脑海里彻底消失。

随后，她的yan前chu现了一个个小小的箭tou，像是AR地图里看见的那样，在她的面前为她指引方向。

这些箭tou乱七八糟的，有好多指着同一个方向，也有一bu分指向不同的地方。

岁芒顺着指向同一个方向的箭tou走过去，竟然走向了明霄的书柜。

她顺着箭tou蹲xiashenzi，发现它们都指向书柜xia面的一个chou屉。

岁芒试着拉了xia，发现那个chou屉被结界保护着，gen本拉不开。她没有用蛮力，或是试图破开那个结界，而是轻轻把手放在了结界上。

几秒后，箭tou全bu消失。

岁芒忽然想起在好些日zi之前，明霄曾经给过她一块碎片。

那正是她本ti上的碎片，an照明霄的说法，是在海底的某chu1捞chu来的。

岁芒把它放在自己的chou屉里，几日后，她也发现那个碎片消失了。

就和现在一样。

她能gan觉到他们，回到了自己的本ti上。

岁芒rou了rou太阳xue，心里有种非常复杂的qing绪翻gun。

像个充满快乐，幸福和满足等qing绪的面团，发酵涨大，又被roujin不安、愧疚、迷茫和悲伤……

她想起虚空说的那些话，他似乎是什么“老年天dao”，白重明好像是“重名鸟”。

她、应龙，和重名鸟，都是所谓的“洪荒生wu”。

……应龙是谁？

岁芒的脑海里又开始重复“老年天dao”说的话。

她是认识应龙的，应龙还一直在帮她找她的碎片。在之前的那个世界里，应龙就是左越？

……而现在这个世界，应龙是一只龙？

这个世界只有两只龙啊，一只是龙云朵，另一只就是明霄。

岁芒傻yan了，差dian脱kou而chu――应龙是左越，也是明霄？

她坐回明霄的“龙椅”上，恍然想了半天。这件事qing本该给她带来极大的震撼，但她的nei心深chu1，竟然有几分意料之中的qing绪在。

与此同时，之前忽视的那些细节开始浮现。

她想起明霄为这座城市定xia的制度、zuochu的改革，想起那个“共享阳光”，还想起明霄平常说话时偶尔会顺kou说chu来的歇后语，或是一些现代用语……

其实早就有了端倪，只是她一直没有发现。

而且明霄最初只是偶然捡到一块碎片。

现在却藏了这么多她的碎片，在他的chou屉里……

岁芒心qing复杂地坐了会儿，就起shenchu门去找她剩xia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