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琳顿了顿,又接着dao:“我们忽然听见那边有人叫嚷,原来是几个迟jin来的镖师,正在对一个先坐在桌zi旁的人发脾气,说:‘你这酸秀才,跟着我们商队走了半天,一路上仗我们护着,便宜都占尽了,现在还要占位zi么?还不快快给我站起来,gun到一边蹲去!’
“我仔细一瞧,原来坐着的是一个书生打扮的年青人,模样ting好看的,只是冷得象块冰,脾气倒也ying,毫无惧se地说:‘是我先坐的,凭什么就得让给你?’仍然坐在那儿,不肯动一动。那几个镖师更是生气,骂dao:‘还跟爷爷摆dao理呐,信不信我用两gen手指就能nie断你的贱骨tou!’似乎就要去拎他起来。
“我怕那书生一时ying气吃了yan前亏,就朝他叫:‘我们这边还能腾chu个位zi,你过来跟我们坐吧。’那书生这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朝我们这边笑笑,过来坐了。”
阿竹这时接dao:“我yan睛也比那几个镖师好不了多少,没看chu这书生的来历,就教训他说:‘chu门在外,可没什么dao理好讲的,否则就得吃那yan前亏,这就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也不住diantou,脸上开始有了笑容,不再是冷冰冰模样了。”
古立听他这么说,便dao:“莫非这书生就是武当派的冷然?”
殷琳笑笑不答,阿竹却nie了个说书的腔调dao:“别急别急,且听我慢慢dao来。”又接着dao:“我正教那书生人在江湖的dao理,突然发觉别人都慢慢的不说话了,整间酒肆一时都安静了xia来,我这才注意到门kou多了个人,shen后背着把长长的怪剑,背着外边阳光,看不清他的面容,却不知怎么的,大白天里,竟让人心底生chu一阵阵寒意来。”
众人似乎已从阿竹的语气里听chu来者是谁了,皆屏息静气地继续听着。
殷琳dao:“我也没注意那人是什么时候jin来的,等他慢慢踱jin酒肆里,才看清他的脸se惨白,yan睛也惨恻恻的,加上那一tou枯草似的披肩长发,便活象那传说中的无常,当我注意到他背后的那把长长怪剑,才想起爹跟我讲过的‘白莲六妖’之一的剑妖来。”
阿竹接dao:“这时我也想起这厮可能是那恶名远播的剑妖来了,只见他走到那帮商人跟前,细声细气dao:‘你们的tou儿是那个?’吓得那些商人面无人se,没人敢应,都无助地望向保护商队的那十几名镖师,却见他们个个目lou怯se,呆若木鸡,就连动都不敢动一xia,那几个刚才还神气活现威风霸dao的镖师也都跟变了个人似的,shenzi只是不住的打摆zi,想来都已经从外表猜chu了来者是谁。”
殷琳dao:“过了好一会,才见有个老镖师哆哆嗦嗦dao:‘您老可是大名鼎鼎的白莲六圣之一的剑圣?’我听得又气又好笑,人皆惜命,但又怎可于这恶人面前nu颜卑膝?却见那人diandiantou,dao:‘你们护着的这支商队,运送的可是从洛阳收罗来的古玩?圣爷我如今收xia了,过阵zi正好献与圣母祝寿。’”
众人才知,那剑妖原来是冲着这商队运送的货wu而来。
阿竹再接着dao:“旁边那些商人一听就急了,其中有个人便忍不住对那些镖师叫了起来:‘这人分明是要打劫,你们怎么还不制伏他?’我见剑妖肩上微动,心里才叫不好,已来不及chu手相求,就见那开kou说话的商人颈上多了一圈细细的红丝,随而朝后慢慢地倒xia,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