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寒光目光扫过羲九歌全，笑：“没受伤就好。我刚刚看到妖怪往那边去了，我们快走。”

        “好。”羲九歌示意，“你来引路。”

        黎寒光毫无异议转，就在这一瞬间，羲九歌猛然刺向他命门。她动作明明很快，而黎寒光像是背后长睛一样，恰好转，恰好接住了羲九歌的刀刃。

        黎寒光两指夹着刀尖，似笑非笑看向羲九歌：“神女？”

        “呀。”羲九歌惊讶地瞪大睛，“你竟然是真的吗？抱歉，我还以为是妖怪幻化呢。”

        “是吗？”黎寒光笑看她，问，“那现在你相信了吗？”

        羲九歌坦然地收起刀，对着黎寒光温柔笑笑：“当然相信。我们可是盟友，要不是认错，我怎么可能杀你呢？”

        “神女有此心，我荣幸之至。”黎寒光望着她，并没有被人背后刀的愤怒，眸深甚至有激和释然。

        是不是盟友他不知，但他非常确定，面前的羲九歌是真的。

        他默不作声将手心的暗收回。这一路他见了太多幻境，从界到天界，从他刚生被人抛弃，自以为找到了亲人却被黎瑶推去讨好常隐，到他被迫来天界为质，被人欺凌、折辱、轻视，好不容易站在生父面前，还要被那个男人骂孽种。

        黎寒光知这是幻妖想扰他的心智，他没有被煽动，始终冷静得可怕，但他的杀意也彻底被幻境挑起来了。

        他不想听那些人说话，他难不知自己不容于神二界，是九黎族的罪人、天界的叛徒吗？他见到幻境中人，无论是谁，一律宁肯错杀不肯放过。刚遇到她时，他以为，这也是幻妖变化来的。

        幸好，在他手前，她先对他动手了。他一路杀了自己的生父、生母、兄弟、手足，到最后已经杀红了，父系、母系的亲人他一个都不愿意留着。幸好，在他彻底沦为杀人机前，她现了。

        这是他在满手血腥中，唯一可以确认真实的存在。因为她在，他不能再随便杀人，他要捡回仁义廉耻，变成那个谦逊守礼的“少司幽”。

        作者有话说：

        匿名好友：我是盘古，刚刚复活，恭喜你作为气运之被中，现在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羲九歌：我要世界和平。

        匿名好友：……

        羲九歌：不行吗？那我要为天界学术贡献，请背诵《大藏》全文。

        对方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第16章  幻境妖

        陷在绪中时觉不到，现在黎寒光行把自己装回好人的壳，理智慢慢回笼，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状态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