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九歌接受批评，再次说：“那我要让在灭世大战中被打碎的盘古大陆重新粘合成一块，灭绝的生灵、逝的灵气都回到战争前。”

        “无需想。”羲九歌，“见到开天辟地的祖神，当然要为三界苍生请命，怎么能浪费在个人私上？”

        羲九歌问：“什么要求都可以？”

        “他们在本尊的上诞生，本尊当然知她。”声音叹了声，惆怅，“睡得太久，许多记忆都混淆了。本尊记得他们才刚刚诞生，没想到只是睡了一觉，他们便已经陨灭，连他们的女儿都成了天界辈分最的人。”

        声音叹息：“如此执着，真不愧是她的女儿。你是几十万年来唯一走到这里的人，兴许这便是缘法吧。看在故人的颜面上，本尊可以答应你一个请求。”

        “我没事。”

她经脉。羲九歌的经脉像是久旱逢甘霖，刚才的疲惫、滞涩一扫而空，舒适得几乎要飘起来。

        那声音大笑起来，它自山河湖海深而来，笑时似乎天和地都在震动：“有趣。羲和温柔，待人和善，没想到，她的女儿却是截然不同的。”

        能实现人愿望的“盘古”不见了，羲九歌左右看了看，随便找了个方向，打算继续走。但是这次，她才走不久，雾团后隐约现一个人影。

        “那就好。”羲九歌，说，“我想好了。”

        羲九歌问它为何知她的份，其实也是在试探它。天界比她辈分、知她母亲、甚至见过母亲诞生的存在屈指可数，再结合溯月昙的传闻……

        “你……”那声音似乎很惊诧，“已许多年没有人敢和本尊这般说话了。小辈，你很有勇气。”

        声音似乎有些意外：“你这就决定好了？你可要好好想，等离开这里，本尊又会沉睡，一次醒来，可能便是十万年之后了。”

        对方也看到她了。他停来，问：“明净神女？”

        “您是盘古，面对您许愿有什么可犹豫的。”羲九歌说，“我愿天无忧，苍生太平。”

        “许多功法在灭世大战中损毁，如今都成了残卷绝响。晚辈不忍心三界传承断绝，愿祖神开恩，告诉晚辈太古功法残书《大藏》七卷一百四十篇所有容。祖神稍等，晚辈这就找笔誊抄。”

        羲九歌环顾四周，看地形这里依然是中天界北刹海，但好像并不是现在的地貌。羲九歌没有回答，而是问：“你是谁？”

        是黎寒光的声音。羲九歌突然意识到现在只有他们两人，如果她在这里杀了黎寒光，不会有任何人发现。就算后面有人问起，她也大可咬定不知，将一切推脱给幻境。

        “你还没有回答本尊的问题。”

        “天界中能叫我为小辈的，恐怕不超过五个。你知我的份？”

        “错来源于犹豫和摇摆，只要我了决定，就绝不会后悔。”

        山谷寂静了一会，片刻后，那声音传来：“向本尊许愿是多么难得的机缘，你若是求了其他，便没法询问你的父母了。机会只有一次，你当真想好了？”

        “天命不可逆，逝者不可追，这乃天之。再换一个。”

        黎寒光也慢慢走向她：“刚才我在雾中迷路了。你没事吧？”

        山谷久久没有声音，突然月亮隐没，迷雾再度涌到羲九歌面前，脚依然是圣洁纤弱的溯月昙，她依然受不到神力，数十万年前的地貌、充裕到不可思议的灵气全都化为虚无。

        羲九歌手心握住尖刀，不紧不慢向黎寒光走近：“是我。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一转就不见了？”

        羲九歌听到这话心中一紧：“你知我的母亲？”

        羲九歌啧了声，无趣：“没意思，我还以为至少要打一场呢。”

        “你一个无名之人，你问了，我就要答吗？”

        “本尊是开天辟地之祖神，所有神灵见了本尊都要称一声父神。哪怕本尊已经陨灭，为你一个小女娃实现愿望，还是绰绰有余。”

        “我是对的，为何要回？”

        “天地形成后，本尊也神力耗尽而死。所谓太古功法已经是羲和他们诞生后的事了，本尊无需功法，自然也不知你说的《大藏》。”

        那声音不语，而是兴味盎然问：“神躯天生大，但是你失去法力后，和凡人无异。你在白雾中走那么久都看不到尽，为何不回？”

        羲九歌应了一声，慢慢：“我开始求天苍生，你说太空；我到将大陆碎片归元，你又说已经发生的事不可更改；最后，我都到功法经书了，你依然推脱。”

        “你就没想过是你走错方向了吗？”

        羲九歌轻笑，抬眸望向群山上空：“你真的是盘古吗？”

        “何是天，哪里是苍生？什么叫无忧，什么又叫太平？”回音缓慢在山湖中冲，，“这个愿望太空了。本尊再给你一次机会。”

        羲九歌心中生一个荒谬的猜测：“莫非，你是盘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