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珏当即站住了脚，心在狂tiao。

靳久夜走上前来，轻轻扯过贺珏的手臂，将人扯得转过shen来，与他面对面相视。

“如果是因为那晚的事……”男人的目光落在贺珏的手腕上，伸手将那串佛珠摘xia，“属xia真的不介意，主zi不必惩罚自己。”

“可是朕介意！”贺珏拽住了佛珠，不让男人拿走，“靳久夜，你到底明不明白朕对你是什么心思？”

靳久夜不敢用力去反抗贺珏，两人便就一串佛珠拉锯着，最终靳久夜dao：“不论主zi是什么心思，属xia都心甘qing愿。”

叭嚓――佛珠手串断了，一颗颗落满了地，gun得到chu1都是。

贺珏伸手拽起靳久夜的领zi，恶狠狠dao：“心甘qing愿？呵，所以你就一dian都不在乎敬事房拿给你看这样的书？一dian都不在乎gong里的人叫你靳娘娘？一dian也不在乎朕无缘无故毫无交代地亲了你？这就是你的心甘qing愿？”

“主zi……”靳久夜没有反抗，任由贺珏抓着，“主zi你怎么了？”

贺珏没说话，只一双yan睛红得厉害，是怒极了的。

“让属xiajin后gong担一个妃嫔的名tou，是主zi的命令。”

刹那间，贺珏意识到了一切的gen源，手上的劲儿就松了，他的yan仍然红通通的，教人看得害怕。

他一直都知dao，错的是自己，与靳久夜本就没什么关系，是他先起了心思动了qing，是他先破坏了这场任务的规则，是他先假戏真zuo的，是他遵从潜意识亲了靳久夜。

他懊悔的是自己，怪罪的也是自己，从来不是靳久夜，靳久夜只是在执行任务而已。

然而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把最负面的qing绪发xie给对方。

贺珏闭了闭yan，他xia意识想要去摸手腕上的佛珠，可佛珠散落了一地，手上只有空空一片。

随后，他听到了靳久夜恭顺的声音，“属xia只是在zuo一个妃嫔该zuo的事，若有zuo得不对的地方，主zi请明言。”

“你还要朕明言么？”贺珏苦笑两声，yan神哀伤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朕对你的心思，还不够清楚么？”

靳久夜摇tou，“属xia不知。”

贺珏怔愣片刻，xiong腔里再次涌chu一gu怒火。

他不喜huan靳久夜茫然无知的态度，不喜huan他事不关己的样zi，不喜huan他的平静与毫无波澜。

自己纠结了那般久，叩问自己的心那般难，可这人，事到如今还敢回答不知！这二字，就像一把利刃戳穿了贺珏的心脏，他又怒又痛。

他想问为什么，他想问那日在永寿gong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他说他没有把靳久夜当zuo任何人，他说要给对方一个交代，这背后的han义，靳久夜为何能zuo到全然视而不见？

可是他却问不chukou，也就在那一瞬，他突然明白，自己的怒火究竟来自于哪里。

来自于靳久夜只是把他当zuo主zi，只是把自己当zuo影卫，只是在执行任务，执行一个哪怕付chushenti与清白也在所不惜的任务。

如果自己不是他的主zi，如果他的主zi是另外一个人，靳久夜同样会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