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威三年也曾有一批人去行养老，那是玉帝恩赏救驾功臣，不算定例，人老光了开支也就停了。天威二十年末大赦天，施恩三十六条，皇贵妃人多得提，那是皇帝格外偏，也不算事。可如今这项安置却要变为制度，众臣纷纷反对：“长此以往，支颇大。”

        杨戬没空这些，扎罗外贸市场一关，从生产仓储到转运分销，国将近一半商人和相关行业工人的饭碗都成了问题。这个冬天来得太突然，民心不安之，几个大钱庄都发生了小规模挤兑，安静七年的狼羌也蠢蠢动。

        太后大为不满：“你只顾着他是你舅舅，就不想想他如何害你妹妹？他坑害长宁的时候想过长宁是他的亲外甥吗？”

        幸好早在天威二十一年，得知扎罗老国王传位给稚后，杨戬便加紧布局，广交海外万国，商讨贸易。只是大坤商人们习惯了去扎罗，突然改变成本太，因此对杨戬搞的万国博览会、新海路兴致缺缺，充其量分一不重要的产业凑个闹，算是给皇贵妃面。

        杨戬多齐，天策府国公府忙得鸡飞狗，别说安置老人这类廷事务，就连许多朝政都推给皇后去协助玉帝了。

        玉帝一愣：“我正在想要不要亲自去探望她，万一她让我发兵帮她复国，该如何呢。她没什么气愤不甘要报仇的意思？”杨戬说：“我去试过风了，她无心复国，只庆幸没回去奔丧。扎罗老皇帝死的时候，年长公主凡是留在扎罗的全都被殉葬了，近支宗室等于没了。何况阿多斯一个外嫁公主，就算要为娘家讨公，扎罗臣民也不认的。”

        玉帝无语，一边忙着安排本国商人，一边琢磨着在三土城开新的贸易市场抢了扎罗的饼，又担心外贸活跃，林海船厂和中南矿山距离它们太近不安全，忙得一个两个大，不由得气愤：“扎罗皇室这玩法真是自掘坟墓！但凡他安稳，我们也不用受此无妄之灾！”

        杨戬知，玉帝这是想起前朝老太监人走茶凉的悲惨晚年了。这些年像双合这样的老太监早就不活了，仍时不时在御书房站一站，不就是玉帝顾念旧，怕他老了受欺负？杨戬也想为商无为、秦嬷嬷等人安排好未来，因此大力支持，拉着皇后面帮玉帝完善细节，力求这制度能变得长远可行。

        玉帝反驳：“既然知支大，后世孙便该收敛一，不要圈过多！似扎罗那般伤生太过，连亲生公主也要殉葬，怎能不遭报应？此事不可改！”

        未过几日，玉帝接到奏报，曹明兄弟俩守太宗陵，因北方苦寒，许多人都生了病，曹明的女儿也病死了。玉帝叹了气，吩咐不必再让他们带枷，孙除不可仕之外，不再限制。

个黄袍加。看着吧，迟早要被反噬。”说完又叹气：“倒是和妃那里还该多多安抚，毕竟被赶皇位的是她弟弟。”

        杨戬说：“她倒没太多绪。扎罗皇室养女儿就是送去联盟。那个小皇帝说是她弟弟，可生母比她还小呢！从没见过，有什么。”

        玉帝大为惊奇：“那老国王明明对你很客气！”杨戬翻白：“一，我对他有用。二，他不是对我客气，是对大坤皇帝的私有客气！”

        钱庄背后有护国公府撑腰，资金雄厚，随到随兑，民众们见依旧能兑钱来，安心了许多。玉帝设立养老行也是安抚手段之一，没了货可运的劳力见给里活也能得到不错的工价和晚年保障，又觉得有了希望，一分人积极钻营如何分一杯羹去了。

        受此刺激，玉帝连圣旨，不但严肃重申了废止后妃殉葬的祖训，还为老人拟订了照顾细则：“曾侍奉皇太后、皇帝与各娘娘的侍从，老无所依者，其侍奉主人时职位所领俸禄一半发放钱粮，京城南边废旧行收拾两，安置养老。断不可因旧主离世，无谋生，致使殉主。使杂役、苦力者，若终生不离，六十岁后也可去行。行设厨房，园中人一日两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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