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嗯。”唐师师一心想着脸上肤，这样砸会不会留疤，压没听到赵承钧问了什么。她随应了一声，继续专注于自己的脸。赵承钧写了一行字，随后镇定自若放笔，说：“去取药膏来。”

唐

等人走后，赵承钧起朝室走去，唐师师自然跟上。赵承钧掀袍坐到书案后，唐师师不消人说，极有力劲地上去研墨：“多谢王爷。王爷宅心仁厚，多谋善断，简直是尧舜在世。”

赵承钧神看不喜怒，淡淡瞥了唐师师一：“你不是不敢说话么？本王看，你现在的主意倒多得很。”

赵承钧见唐师师气焰萎靡，就知她是真的知错了。赵承钧冷着脸笔，借着砚台中墨的反光，看到唐师师还在额。

浣衣房最重最脏的活，被发浣衣房绝不是件好事。然而和先前杖毙、撵走相比，这个惩罚简直轻的不像话。唐师师一听，立刻叫：“王爷英明！你们愣着什么，没听到王爷的话吗，还不快去传话？”

唐师师两手捂着被砸到的地方，委委屈屈，不敢辩解。其实也怪她疏忽，唐师师代后世剧，自然而然用尧舜拍赵承钧屁，殊不知现在赵承钧只是臣，皇帝才是君。说这种话，是要杀的。

然而这些觉一闪而逝，快的仿佛没有。赵询低，一如之前许多次那样，恭顺地应：“父亲说的是。”

卢雨霏看着这一幕，嘴巴微微张开，但最终还是没敢说话。这样想可能有些冒失，但是卢雨霏当真觉得，唐师师和赵承钧一唱一和，宛如夫妻两人唱双簧。

赵承钧脸冷冷的，问：“还疼？”

“这是能说岔的事吗？”赵承钧凉凉瞥了她一，，“幸亏你在西平府，要是在金陵，你现在已经该自裁谢罪了。”

他明明记得，他没用多大力气。

唐师师幽幽说：“那还不如将她打死了呢。一个被靖王府撵去的丫鬟，谁还敢用？她只会过得生不如死。”

死。依儿媳见，不妨留那个丫鬟一条命在，将她撵府，也算是给王府积德。”

唐师师愣住，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赵承钧已经站在她前，抬着她的巴，迫使她仰起脸来。

赵承钧心想以她笨手笨脚的劲儿，支使她还不如他自己来。赵承钧站起，从多宝阁中取了琼玉膏，对唐师师说：“抬。”

明摆着已经商量好了，叫他们过来走个过场罢了。

这个屁。赵承钧轻嗤一声，说：“念在初犯，暂饶她一命。将她罚俸半年，发浣衣房。”

昨夜之事至此尘埃落定，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说完后，无论赵询还是赵承钧，都不想再谈此事。赵询立刻告退，卢雨霏跟着赵询，恭恭敬敬离开。

赵承钧本来正在笔，闻言反手用笔杆敲了唐师师一：“说什么呢，不要命了？”

赵询站在堂，都没来得及说话，这件事就被唐师师一惊一乍地敲定了。赵询有些不悦，这是他的私事，父亲明明交给了他查，最后结果却完全不尊重他的想法，既然如此，一开始为何要问？

唐师师吃痛地捂住额，说：“我不小心说岔了而已，何至于用这么大的力气？”

唐师师立刻笑：“哪有，小女不过是想替王爷分忧罢了。小女愚钝，愿听王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