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惊讶,本能地朝后躲:“王爷!”
“别动。”赵承钧手指微微用力,牢牢扣住她的xia巴,说,“琼玉膏活血化瘀,舒痕镇痛,是最适合女zi的药膏。现在涂了药,等过一会就好了。”
唐师师脖zi僵ying,双yan瞪大,完全不敢动弹。唐师师被迫仰着tou,yan睛自然而然落在赵承钧脸上。他微微俯shen,正很认真地看着唐师师额tou,右手两指在上面缓慢打圈。
唐师师盯着赵承钧的yan睛,完全无法移动视线。赵承钧剑眉星目,鼻梁gaoting,因为从小长在gong廷,pi肤是养尊chu1优特有的白。这些年在西北历练,他的轮廓飞快ying朗起来,可是yan睛依然带着那gu漫不经心的劲儿。看人时仿佛隔着冰和shui,永远让人亲近不起来。
平时他矜贵又遥远,这双yan睛不知dao吓退了多少人,然而现在,他垂眸看着唐师师,yan睛中真真切切映着唐师师的倒影,仿佛这个人真正活了过来。
唐师师看了不知dao多久,直到赵承钧的眉稍动了一xia,唐师师才终于反应过来。她意识到自己竟然直勾勾地盯着赵承钧,赶紧移开视线。然而赵承钧的手还掐着唐师师xia巴上,她想避也避不远,只能尴尬地盯着赵承钧脖颈。
赵承钧今日穿着一shen暗红se的绛纱袍,nei衬青se领缘。王孙贵族shen份尊贵,用se也向来张扬。赵承钧本来就是个不好接近的人,这样nong1重的颜se穿在他shen上,越发显得淡漠尊贵。
一个人的chushen是掩饰不住的,就算赵承钧手上有茧zi,可是他的脖颈修长白皙,一丝皱纹都没有,可见从小生活极其优越。唐师师又无意识地盯着看,她突然发现,赵承钧的hou结似乎动了一xia。
他脖zi修长,hou结突chu,上xiahua动时格外明显。唐师师正愣怔的时候,xia巴忽然一松,赵承钧退后一步,说:“好了。”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低哑,然而他说话时常都是这种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调调,唐师师也没当回事。唐师师伸手试探xing地碰了xia额tou,发现上面涂着药膏,ru手凉丝丝的。
唐师师知dao这多半是gong廷秘药了,她心里颇为惊讶,乖巧地行万福礼:“谢王爷。”
赵承钧没有多和唐师师说话,很快坐回桌案后。唐师师慢慢站起shen,正拿不准自己该不该告辞的时候,听到赵承钧问:“为什么求qing?”
唐师师停顿片刻,温柔地说:“因为小女善良,温婉,悲天悯人……”
赵承钧抬yan冷冷瞥了她一yan,唐师师立刻乖觉dao:“因为我觉得gen本不是丫鬟。为了一个压gen不知dao是谁的人白白丧命,未免太亏了。”
这确实是唐师师为丫鬟求qing的原因,然而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很重要的一dian,唐师师要留着这个人算计周舜华。
昨天不知dao周舜华和赵zi询说了什么,反正今日赵zi询一心要将xia药的事栽到丫鬟tou上,等丫鬟一死,一切死无对证。然而,唐师师怎么可能坐视周舜华如愿以偿,好chu1都是她的,黑锅都是别人的,天底xia哪有这种好事。
赵承钧在纸上写字,随意问:“那你觉得是谁?”
桌案对面安静了,并且凝滞了好一段时间。赵承钧觉得好笑,他在砚台run笔,han笑问:“这么久了,还没想chu来?”
唐师师为难,dao:“王爷,你这不是让我得罪人么?我无权无势,无名无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