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丢早已被烧得焦黑的铁质垃圾桶，火苗在噼啪的燃烧声音里忽明忽暗。

        六

        “你今天这么早。”

        “刚收摊，”姬别三两脱了衣服钻祁的被窝，双手摸他宽松的睡衣里，“你今天有预约吗？”

        “还没有，”祁迷迷糊糊地抓起床柜上的手表，将近凌晨四，“我八要起床。”

        “我尽量不太久。”

        祁连睛都懒得睁开：“你说到到吗？”

        他听见姬别很低声的笑，然后咬着他的耳朵：“不一定。”

        祁没能时起床，但姬别这次替他准备了早餐。他披着浴袍坐在餐桌旁，差儿把面包鼻里。苦涩的咖啡香气也没能让他清醒，祁有一没一地晃着咖啡勺，抬抬，姬别上穿着他的围裙。

        “我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

        “有人在冒充我杀人，”姬别打开一瓶油浸金枪鱼罐，“而且只杀莱纳斯家族的人。也不知他一次收多少钱。”

        祁往咖啡里倒了一黄糖：“你为什么要关心别人收多少钱。”

        “担心他们扰乱市场啊，如果打着我的名号，佣金却比我低，那我不是亏很大。”

        “培有过火了。”

        “我次注意。”

        姬别不饿，他也不太喜饭，但他喜看祁吃饭。他有时觉得祁吃得太少才会这么瘦，的时候骨几乎能硌疼他，他也很好奇，这样的人为什么能在手术台边站着持七个小时。祁皱着眉舀了一勺金枪鱼土豆沙拉，照他的习惯，这更像是午餐。

        “很多人都知，莱纳斯家族跟你的关系还不错，我担心你也会是那个冒牌货的目标。”

        “我只是给莱纳斯的老大接过骨，还有，替他儿取过弹。”

        “在他们还很落魄的时候。”

        “算是吧。”

        “罗阿那普拉缺少这种名为恩的德。”

        “但我治疗过很多像他们一样的人，”祁放刀叉，拣起餐巾嘴，“这儿没人会向医生寻仇，我比他们安全多了。”

        “你当真这样认为吗，祁医生。”

        姬别忽然将脸凑近，鼻尖贴着祁的，呼像蛇一样纠缠交织，祁慢慢屏住呼，姬别却侧在他的嘴唇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