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转，枪正对着他的额，“外面有便利店，可以去那儿问问。”

        “你――”

        “你知在罗纳阿普拉，对医生开枪意味着什么吧。”

        来人犹豫片刻，将枪调转向，收了起来。

        “我们也没有办法，祁医生，”来人自己拖了一把椅放在祁面前坐，“无论如何，如果你有线索，最好第一时间告诉我，莱纳斯家族会谢你的。”

        “哦，莱纳斯家族，你们有个人还欠我260元医药费没给。”

        “我知，他死了，我是他的朋友，我叫雷顿。”

        “那也要还钱啊。”

        “是纸伞杀了他。”

        祁从一堆注包装盒里抬：“难我应该去找纸伞要钱？”

        雷顿沉默了一会儿，掏钱包把钞票放在柜台上。

        “他被一刀割，还挖走了一只睛，在睛那里着一把纸伞，我们都知就是他的，”雷顿着一乱糟糟的亚麻发，他很久没睡，“莱纳斯家族已经有九个人被他杀害，我们不会坐以待毙的。”

        祁把废弃的包装盒一起丢纸箱，绕到柜台后面找零钱给他：“谢谢你的提醒，先生，你该走了，我要接诊。”

        雷顿收零钱一声不吭地离开，祁盯着他的背影好一阵，直到他消失在街。

        ――莱纳斯家族。

        祁低把打扫用的鸡掸放回柜台面的清洁柜，又找一只打火机，他不烟，这是以前的病患留的。他从柜最深翻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套用过的医用防护服。

        诊室最里面有一个通往仓库的门，祁从那儿绕去到后院，将防护服扔一个边缘已经烧得焦黑的铁桶，再用打火机燃一张纸丢去，火几乎要扫到他的脸上。他就站在那儿看桶里的东西燃烧，直至燃烧消失，火焰一二净。

        “这个泥人可以定制吗？我想一个我自己的。”

        “可以啊，选一把伞。”

        “嗯……要红的吧。”

        “红，”姬别打开一个速写本，“稍等我一会儿，小。”

        不到五分钟，纸上勾勒年轻女人生动的轮廓，姬别把速写本放在上，开始他今天的第一份定制工作。他的客人很满意，在泥人的钱之外还给了他一小费。

        其实他卖得最多的并不是这一种，姬别把钱扔收款箱，最多的是那些门影视作品里的角，罗纳阿普拉的人们可能都不了解这是什么行趋势，但游客们就是喜。

        “有时间吗？”

        “我在生意。”

        “有别的生意要你，能不能先把你的推车送回去。”

        “啧，你得付我误工费，”姬别抱怨，“现在可是雨季，你知等一个晴天有多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