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污染区才会现的，黑雨。

        是湿漉缠绵的森林雾气。

        是日思夜想的回忆。

        他手指翻划，挑拣一条印着绿花苞的丝边，将其覆在鼻尖，细嗅。

        “1000积分。”

        “啊……？”

        沈知北沉默着拉开一个屉，里面是整齐叠好的衣，基本以白真丝套装为主，间或夹杂着浅绿的不成套的可单件。

        “您未和该任务者有直接接，目前无法添加。”

        沈知北抓着丝边角，推开这个黑白房间的房门向外走去，刹那，被隔绝在外的独属于那个少女的气息汹涌澎湃，裹挟着望朝他撞来，被他接了个满怀。

        “任务已完成，您将于三分钟后脱离此世界，请确定您的任务奖励：300积分、异能【燎原】……”

        但除了这个角落，衣柜其余地方却极其违和，棉质睡衣、丝绸睡裙、羊绒大衣、线外套、宽松的卫衣、紧的短袖、致的及踝连衣裙、繁复设计的半裙……颜布料各不相同的少女衣琳琅有序地挂满了所有剩余空间。

        “哈……”

        顾千寻愈发迷茫，伸一只手接住了自空中落的滴，黑如墨，是她曾在1区见过的。

        “这是其他任务者的隐私，您无权过问。”

        不过几息，酒生也停了摇篮曲，喑哑暗沉的声音缓缓：“乖乖，这个小世界的任务完成了，我们会在三分钟后脱离。”

        装着钥匙的小包被放在了衣柜角落。这个角落里还装着其他零星四五件男人的工装衣，或黑或白，生冷，和这个房间的生人勿近的装修风格统一。

        沈知北住几乎要膛的心脏，将丝边收自带的随空间里，确认收好后才闭上双，失去了意识。

        有人闯家里了。

        沈知北没回应，他也本没有听。

        “019……在我昏迷的时间里，【主系统】有没有再派人来这个世界……派了谁来？”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是久违的梦。

        哪里来的滴？

        顾千寻有些许迷茫，混沌的大脑还没想明白任务哪里完成了，忽而觉有滴落在脸上，带着一丝灼刺痛，不算深重，却不容忽视。

        九楼。

        “100积分。”

        是腐朽古怪的树木香气。

        如果顾千寻此时还在这里，约莫……约莫也想不起来这是她刚到这个世界时，1区那些个笨丧尸给她找到的“糖果”。

        “200。”

        中说着不甚熟练的安抚，却仰起盯着楼上家的方向，眉紧皱，里满是是警惕和凶意。

        他只是看着这个净整洁的衣柜。

        “帮我申请添加好友和组队。”

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从捋到发梢，聊以作贫瘠的安。

        “……019权限不足，无法访问。”

        “……”

        沈知北不知为什么楼会传来如此大的吵闹声，他也不想探究，只紧紧攥住手中已经被他打开了的小保险盒。盒里是1/3他父母在基地的研究成果，而盒开关的锁孔里还着一把致的小钥匙。

        019卡壳了，程序直接宕机，连带着无起伏的电音都顿了一秒：“019正在为您加速申请中，请稍候。您在此世界的停留时间已到，即将脱离。”

        不，这个衣柜就是专门为那个少女服务的，他最先打开的角落才是被剩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