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动魄,李儋元听得yan也不眨,只偶尔低tou发chu几声咳嗽声。可安岚讲到最后,实在有些不忍,便刻意藏起了他前世重病后不知所踪的结局,只说登基后,李徽zuo了摄政王,与他共理朝政。
可李儋元是何其jing1明之人,这时已经听懂了许多,轻敲着白瓷杯沿,冷冷笑dao:“我这个皇叔,果然比我想的野心还要大。”
安岚这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白皙的脸颊上染着酡红,一拍桌案dao:“所以,三殿xia何需自暴自弃。这一世,连我娘都能死而复生,你为何不能好好坐这江山。”
李儋元被她这副jiao憨的模样逗得想笑,又故意瞪她一yandao:“你想嚷嚷的所有人都知dao吗?”
见安岚吐了吐she2tou把tou埋xia,李儋元笑着摇了摇tou,然后若有所思地将酒杯放在唇xia,眸se有些晦暗。他虽然选择全然信她,可这故事实在太过惊悚和超乎常识,一个人惨死之后,又怎么可能再活一世。
他的思绪一闪,来不及去思索其他,赶忙问dao:“你知dao是谁害死的你的吗?”
安岚皱着鼻tou,盯着手中仿佛已经有了重影的杯盏,然后重重摇toudao:“我不知dao,可我一直在想办法查,唯一能确定的是,这和安晴一定脱不了gan1系。”
李儋元见她喝得醉意朦胧,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杯,示意她不许再喝xia去,然后才问dao:“你就从来没想过,这件事会和我那皇叔,你前世的好夫婿有关。”
安岚xiongkou一chou,她怎么可能没想过,无数次夜半从噩梦中惊醒,她都会揪着衣襟苦思:如果真是安晴zuo的,她为何想要害她,又为何会选在她封后的前一晚。
可她前世实在过得太过糊涂,怎么回忆,也想不chu安晴和李徽之间到底有何交集。她只记得刚成婚的那一阵,她白日里嫌王府太过寂寞,常叫安晴过来陪她,可安晴很少在王府过夜,与李徽碰面的机会更是有限,唯一谈得上可疑的,就是安晴后来成婚的夫婿,恰好是由豫王亲自zuo媒促成。
安晴前世的夫婿,是正二品的御前侍卫长魏文通,极得成帝的信任,人也生得gao大魁梧,豫王打听到他并未娶妻,便和安岚建议,让安晴与他见上一面。安晴的家世容貌都够chu挑,加上聪慧伶俐,很快便令魏文通钟qing,向侯府送去了聘礼求亲。他们成亲那天,豫王还兴致bobo地去当了主婚人……
后来太zi登基后,魏文通因看不惯他的行径,愤而辞官回乡,直到豫王zuo了摄政王后,才将他重新启用,并加封其定军侯爵位,荣chong更甚于前朝,安晴也跟着成了被众人艳羡的侯夫人……
安岚rou了rou痛得快炸裂的额角,实在不想再回忆xia去,她开始后悔,方才不该为了壮胆坦白贪杯,毕竟她已经很久没有沾过酒,更何况是喝这么多酒。
她撑着桌沿想让自己jing1神dian,可只觉得房里的wu事都在旋转,于是鼓起脸懊恼地把xia巴搁在桌上,轻戳着面前的酒杯dao:“惨了,我好像喝醉了怎么办。”
李儋元没好气地瞪着她,见她醉得像只迷茫的小猫,也不想在这时继续分析什么,只摇tou站起dao:“你来劝我,自己倒喝醉了!”
他休息了许久,又听完一个貌似荒诞的故事,这时倒是清醒了不少。缓步走到不远chu1的铜盆前,拿xia张巾帕在shui里浸湿,这是之前服侍他的丫鬟留xia的,虽然shui已经有些凉了,倒正好给她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