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岚瞪大了yan冲过去,语带埋怨dao:“你这shenti怎么能喝酒!”
李儋元抬眸看着她,一脸似笑非笑的表qing,安岚从未看过他微醺的模样,这时竟被他的yan神看得有dian脸红,在旁边坐xia,瞥了yan他手上裹着的纱布继续数落:“你本来就受了伤,旧病也还没好,怎么还能喝酒!简直不要命了!”
“没事,是药酒。”李儋元终于懒懒开kou,嗓音低沉沙哑,然后摸过酒壶又倒了杯酒dao:“你理直气壮ying是要往我房里闯,就这么信我?”
安岚也觉得她刚才有dian气糊涂了,这时才觉得有些赧然,摸了摸那壶酒已经有些冷,索xing去找了个小炉替他把酒温上,愤愤dao:“你这么久不去国zi监,也不派人说一声伤好的怎么样了,我专程来看你,还被当个陌生人一般拦在门厅里,除了ying闯,我还能怎么办?”
李儋元听见她一连串埋怨,始终han着抹笑,将炉上的温酒取xia,又为自己斟了杯dao:“你刚才说:‘你我之间一向光明坦dang’,你真是这么想?”
安岚被他问得怔住,瞪着yan回dao:“我们这些年一起长大,还能有什么龌龊不成?”
李儋元的杯kou停在唇边,然后勾起个苦涩的笑,一kou将那酒咽了xia去,因为喝得太急,脑中瞬间涌上丝晕眩,上shen歪着往桌案外hua了一瞬。
安岚看得心惊肉tiao,一把抢过酒杯dao:“药酒也不能多喝啊!”她总觉得今日的李儋元看起来很不对劲,于是放柔声音问:“三殿xia,到底chu了什么事?”
李儋元没说话,只是用一双染满血丝的眸zi看着她,目光带着安岚读不懂的侵略xing,可她丝毫不觉得害怕,仍是追问dao:“你的手还有多久好全,什么时候能回去听学呢?”
然后抬起缠满纱布的手,哑声dao:“我这shenzi已经变成如此模样,你觉得我还能zuo些什么,还听什么学?”他仰tou往后一靠,微微阖了yandao:“不如就贪huan作乐,老死在这别苑里也就罢了。”
安岚气得倾shen过去喊:“三殿xia怎能说chu如此丧气的话!”
李儋元眯起条feng看她,手指轻轻在她额上戳了xia,dao:“至于你,便好好跟着皇叔,zuo你想zuo的豫王妃,以后也莫要再来了,省的无端惹人闲话。”
安岚未想到他会说chu这样的话来,开kou时无端端带了哽咽,dao:“阿元哥哥,你是在赶我走吗?”
李儋元偏过tou来,似乎想bi1自己把话说完:“认识一个不知还能活多久的失chong皇zi,对你来说别无用chu1,甚至还会对清誉有损。如果你还把我当哥哥,就听我的话,你我qing分就留在往昔,以后……也不必再提。”他深xikou气dao:“如果我没猜错,皇叔其实早就对你留心,以你侯府嫡女的shen份,再加上现在的yan界学识,zuo个豫王正妃已是足够了。”
他这一段话仿佛chu1chu1为她着想,可安岚却只为他眉宇liulouchu的颓废和厌弃gan到心痛如绞,于是腾地站起dao:“所以三殿xia准备就这么放弃了吗?这么多年忍辱服毒,你真的甘心吗?你的雄心呢,你要爬上九五至尊的志向呢?还有,留在gong里等你盼你的皇妃又该怎么办?”
李儋元眉间闪过一丝恼怒,把怀中的手炉狠狠一摔dao:“我再如何隐忍又有何用,李行渊永远是那个被徐家重重护住的储君,而我永远只是被他嫉恨、狠踩,无论如何反抗,注定只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