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说会让我觉得你在偷偷嘲笑我。”
“我只是觉得你的评价很中肯,很让人兴。”
蘑菇先生瞪大了
睛:“天哪,我在
梦吗,竟然还能听到你的表扬!――你指哪一句?”
“最开的那一句。我从不否认自己的幸运,特别是在关于赛诺的事
上。”提纳里耐心地把一片片腌肉填
米饭里,
睛亮亮的,像是建筑师在亲自督造他最伟大的作品,“毕竟,很多人穷其一生,也不会遇到一个这样的人――值得你刎颈交
的人。”
毫无保留的信任与托付,不顾一切的奔赴与浪漫。千万人之中独他能获此殊荣,何其有幸。
“啊――”蘑菇先生似懂非懂地拖长了叹词,“好奇妙的
觉。我见过很多人类和他们的朋友,没有任何一对朋友是像你们这样的。唔……好微妙,好违和。”
本来也不是普通的朋友。提纳里弯了弯嘴角,决定不把这句话说,并适当保留后续的故事
节。
而锐的小蘑菇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你刚刚是不是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想说,劳驾让一让,你挡到我拿锅铲了。”
“哦。哦。”
在须弥人重新开始梦后的一个夜晚,提纳里鼓起勇气,带着赛诺回了一趟家――父母在的家。
两人的交往到渠成,无非是一方提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看”的请求与另一方的
快答应。但对于要如何向家人说明这件事,哪怕是到了
发当天,提纳里心里依然没有底。生论派的
材生学者,并不是所有时候都那么有自信的,特别是在自己格外在意的人事面前。
晚饭过后,提纳里和赛诺一起来到了小阁楼,踏了他小时候曾经住过的房间。提纳里的父母会定期对这间房间
行简单的洒扫,但他们还是一同
行了打扫和整理,然后并肩坐在单人床上。提纳里打开他童年的百宝箱,向赛诺一一介绍其中的珍宝。箱
里有他曾经收集过的植
标本、蝴蝶鳞粉、化石画片,有他孩童时代的所有成长记忆。在谈及自己熟悉的领域时,提纳里的话总会显得格外的多。终于意识到自己一个人喋喋不休了太久,提纳里看着托腮一言不发的赛诺,有些担忧地问
:“会让你觉得枯燥吗?”
“不会。这是关于你的事。”赛诺顿了顿,“还是你觉得我有必要讲几个笑话跟你互动一?”
绷紧的神经彻底放松来。提纳里踢掉靴
盘
坐到床上,曲起尾巴的同时,向赛诺说明了他们来到阁楼之前发生的一切。
晚饭之后,母亲一边和提纳里一起收拾碗筷,一边小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们正式介绍一
他?”
“你并不是擅长藏住心事的孩,何况他是你第一个带回家的朋友。”母亲温柔地注视着他的
睛,就像他孩童时那样,“你知
,很多时候,当妈妈的会比自己的孩
更看得清他的
心。”
他早该料到的,提纳里想。察言观只是大多数母亲所拥有的奇妙本领中的一项。
“不要害怕,提纳里。”在母亲的里,他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
,“‘相信自
所见所闻,去想,去
,去
。’况且他是个好孩
,我们都很喜
他――你没有夸过他吗?特别是那孩
的
睛,很大,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