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帕沙兰。”提纳里指了指
后清洗
净的花朵,“那才是它们一会儿需要承担的责任。”
“想想都觉得一定会漂亮。”蘑菇先生由衷赞叹
,“你当巡林官真是太可惜了,厨师界和艺术界都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那倒不至于,提纳里想。这两个职业显然对提纳里都没什么引力,但他打算顺杆和小蘑菇
开玩笑:“怎么,你打算
薪聘请我吗?事先说好,如果比教令院留校任教开
的工资要低,还是免谈了。”
“两杯墩墩桃果汁,谢谢。”
提纳里将菜单交还给侍者,果然看见一旁抱着画本的女生向他走来。
“那个……提纳里前辈,您好!请问我能为您画一张速写吗?”妙论派的女生似乎急得快哭了,“我知这个要求很冒昧,但听说您
上就要离开教令院了……”
女生断断续续地说了许多,诸如素描作业又被导师批评了,导师劝她回去重修绘画课,提纳里是妙论派公认的难度模特,以及她正打算依靠给人画速写赚外快,希望提升绘画技巧等提纳里理解或不能理解的理由。
提纳里好声好气地平复了女生的绪,又好心提醒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我一会儿要和一位朋友在这里见面,会影响到你吗?”
“不会!当然!”女生指了指咖啡馆的大玻璃窗,“我就在店外画可以吗?不会偷听你们的谈话,保证不会打扰到你们!您和您的朋友不会介意就好……”
提纳里笑着摇摇。女生离开后没多久,赛诺坐到了提纳里对面的位
上。
“我上离开教令院了。”提纳里直奔主题,“临走前来向你
别。”
“嗯,你之前提到过。离开之后打算去哪里?”
“去成林担任巡林官。远离了纷争的中心,但可以继续我的研究。你以后有空的话,也可以来化城郭坐坐。”
赛诺,拿起面前的果汁和他碰了碰杯:“祝你一切顺利。”
这份平静和坦然让提纳里忍不住笑声来:“不愧是你。和其他人谈及这件事的时候,他们不是劝我谨慎考虑,就是觉得我疯了。”
赛诺摇了摇:“没有那个必要。我知
你是什么样的人,也清楚你会踏上怎样的
路。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
那个正确的、最适合你的选择。”
提纳里由衷:“谢谢你的信任。”
“不必。曾经有很多次,你也给过我同样的信任。周围的人会提醒我,过刚易折,独自前行会失去所有。你和他们不一样。”
提纳里逐渐回想起许多从未挂心的场面。赛诺在审判中时常会遭遇凶恶至极的对手,而他向来会不计代价、不顾安危地揪真凶,难免让自己受伤。疗伤的过程中,赛诺会提及此行的价值和前行的目的,而提纳里总是一边替他
理新添的伤
,一边耐心地听他叙说,再将父母那句给过他无数力量的启迪转赠给赛诺:
――“相信自所见所闻,去想,去
,去
。”
如果不是赛诺今天提起,提纳里不会去衡量自己这些话的分量。普通的朋友会替你衡量得失,替你考虑安危,替你决定。而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慷慨地给予信赖与鼓励的,只有会一直陪伴在
边
他背后的人――和他的家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