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没了知觉,小幅度颤动着,连刀柄都快握不稳。
你不敢动,生怕给有一郎制造更多麻烦,但刀在屋,你没办法悄无声息地穿过这片空地去取。
然而,鬼在释放牢困住濒死的时透后,并不在意远远藏着的你,居然就怪笑着,径直离开去工坊了。
你当机立断,跌跌撞撞地从树后跑了来,因为
晕目眩,还差
扑倒。
“有一郎!有一郎!”
既然戳破了,你也不再在乎伪装,直呼其名,焦急地拍打着。
隔着,少年整个倒悬着漂浮,细微的声音也变得遥远,长发在
中飘散,又缓缓落
,遮住半边面孔。
「没有刀,已经没办法了。」
时透有一郎张开嘴,在咕噜噜冒的气泡中叹息。你怎么也听不清,只能
着
泪,尽力贴上去,
睛睁得大大的,与少年倒过来的双
对视。
「别我。」
「快离开吧……」
濒死之人最终了疲惫的悲伤表
。
伸只剩一丝知觉的手指,试图透过厚厚的
,
碰到你的额
。
那对如翻海面的青
瞳孔,几乎快要黯淡着死去的时候,突兀的,竟然倒映
了朦朦胧胧的、属于云霞的光。
风声,乍起——
是后!你似有所觉,猛后退一步。
一瞬,一
微微绷紧的冷淡声线在耳侧响起。
“霞之呼,二之型,八重霞。”
几裹挟着绚烂霞
的刀光,不知从何
来,锐不可当,呼啸着
你耳侧破空,狠狠击碎了
前看似牢不可破的
牢。
花四溅,你吓得跪坐在地,接住了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近乎陷
昏迷的时透有一郎,仰着
,吃惊望向来者。
“你——”
为什么会在……?
来者似姿轻盈的黑燕,无声无息划过夜空,他执刀落地。
有着与时透有一郎近乎完全相同的外貌,只是未披云霞羽织。他利落甩了一刀,回
看你。
你张了张嘴,想质问他既然同在村、为什么这么晚才赶到,有一郎差
就死了,可这些话戛然而止——因为你发现,时透无一郎的脸上长
了云状的斑纹。
名为时透无一郎的站定,后知后觉,他低
,不知是对你还是对哥哥,“抱歉,”他的视线投过来,轻声,“是我耽误了时间。”
他掌心握着一把线条漂亮的青的刀,是铁
森锻造好提前交给霞
的,挥舞时刀光宛若朝霞辉映,绚烂夺目。
他后跑来气
吁吁的小铁,歪带着面
的小男孩看见你满脸泪痕,鲜血淋漓的指甲
里都是木屑泥灰,失魂落魄的,抱着昏迷的有一郎跪坐在地上,他吓了一
。
“钢铁冢先生!”
小铁一个激灵,想起了什么,焦急指着鬼径直而去的木屋,“钢铁冢先生正在磨刀,快救救他!”
时透无一郎望着你,顿了顿,言又止,但无暇和你多说,他握着刀赶过去了。
你却拉住了小铁,嘱咐他在这帮忙照顾一有一郎,自己也壮着胆
摸索过去,要去取之前放在工坊的备用日轮刀。
在血鬼术生的
手撑破屋
后,你非常幸运,在废墟中扒拉
了完好无损的刀,趁无一郎与恶鬼交手难解难分之际,跑了回去。
时透有一郎却已经醒了。
你抱着刀匆匆跑过来的同时,发现他一瘸一拐,但依旧护着小铁后退,手里握着先前碎裂的刀片,警觉与金鱼式神对峙。
少年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被麻痹倒。他的手被碎片扎得没一块好肉,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甚至
现白森森的骨
。
你心痛得无以复加,哑着嗓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
,只能拼命克制住
泪,跌跌撞撞跑着,然后把刀用力扔到他怀里——
“有一郎……”